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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組訂了慶功宴,據說我們這部劇順利上線還賣了個好價錢,投資商賺了不少,很是高興。

我和梁沉在劇中的 cp 也受到了廣泛喜愛。

裴青青到的比我早:「薑荔,最近有喜事兒?」

「很明顯嗎?」

「……你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

梁沉就坐我對麵,導演跟編劇正拉著他聊天,還時不時地碰個杯。

「不了,家裏管的嚴。」他製止了服務生添酒的動作,言語間目光還曖昧地往我這邊看過來。

我一下子臉紅了。

裴青青咳了一聲:「某人是不是該表演一個倒立拉屎了?」

她本來聲音不大,但因為梁沉的視線沒有移開過,所以他精準無誤地聽到了這句話。

社死,我現在就是一整個社死。

我捂住裴青青的嘴:「十頓海底撈。」

她猛地搖頭拒絕。

「二十頓!」

「成交!」

「薑荔,來聊聊細節。」

「……」

「想知道什麼問我就可以。」對麵的梁沉站起身,幫我解圍。

下一刻,他過來摟著我,眉眼彎彎。

「給大家介紹下,我女朋友,薑荔。」

「wow……」吃瓜群眾裴青青立刻鼓掌。

但此刻飯桌上的眾人絲毫不驚訝,導演、編劇老師都一副嗬我早就看出來了的表情。

「小梁,速度夠快的啊。」

「已經很慢了,畢竟我花了十年才追到。」

後來大家還打趣了些什麼我都沒記住,隻記得梁沉特意感謝了導演和編劇。

對方笑著回:「你媽媽早就已經謝過了。」

我猛然想起拍婚禮戲份的最後一天,梁沉的那句:「她給道具老師塞了十萬。」

合著我就是一隻小白兔啊!

回去的路上,下起了小雪,梁沉打著傘,牽著我慢慢悠悠地走。

風不大,但吹進來的細雪微微攀上了他的頭發。

「真好,要是我們一直就這樣走到白頭就好了。」他笑著開口,牽我的手也緊了些。

「感覺我好像被吃幹抹淨了。」我反問,「為什麼不早點說,你難道對我也會喜歡你這件事這麼沒信心嗎?」

他停下腳步:「那封情書我以為是你寫的,結果拆出來看了眼字跡就發現不對。」

「你都幫別人給我送情書了,我對你也喜歡我這件事是真的沒底氣。」

我捂著臉笑出聲:「所以後麵幾年, 你對我不鹹不淡,居然是在一個人患得患失?」

他委屈地撇了撇嘴:「是啊, 畢竟你看過的帥哥比我吃過的飯還多。我怎麼敢盲目自信你就一定會喜歡我呢。」

「喂,不是吧,你連紙片人的醋也吃?」我哭笑不得。

「對象是你的話,我確實很小氣。」

橙黃燈光下,細雪飄得越來越密, 還調皮地直往我和梁沉的頭發裏鑽。

他幹脆一把丟了傘, 牢牢把我鎖在懷裏。

「你別亂來,這後麵還有人呢——」

他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抓著我的手勾住他的脖子, 稍帶涼意的唇迅速吻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