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正是吃螃蟹的好季節。
飯店包廂。
溫軟軟安靜的坐著。她喜歡吃蝦,吃蟹,卻不愛剝。
她垂眸望著滿桌愛吃的海鮮,漂亮的眸子眨了眨,看向江軒。
“哥哥。”她輕輕喊了他。
江軒瞬間就明白了這個小作精的意思。
他伸手,拿起一隻蝦,剝了起來。
溫軟軟眼眸彎彎,“謝謝哥哥。”
她細白的手指托著腮,認真盯著男人剝蝦。
男人手指修長,剝蟹的動作也超級漂亮。
他剝了蝦殼,耐心取了蝦線,將剝好的蝦放在碗碟。
溫軟軟正準備吃,餘光卻瞧到江軒一本正經的模樣。
她眼眸烏溜溜的轉了轉。
她端起碗碟,來到他跟前,眨了眨瀲灩的桃花眼,紅唇微啟,“哥哥,喂。”
少女本就漂亮的驚豔,嬌滴滴的嗓音拉長了尾音,如同春風一般,拂過人的心尖,還在人的心上打了個轉。
叫人欲罷不能。
江軒眸色暗了暗,克製著喉結滾了滾。
他知少女在試探他的底線。
現在應下這個,她下次隻會得寸進尺。
結果就是他將越陷越深,沉溺於此,再抽不出身來。
偏偏對麵這個沒心肝的,分分鍾就能忘了他,換個另外一個。
就像三年前,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不管是否有誤會,她卻從未想過再去找他。
就像他與她在同一個城市,兩人幾次擦肩而過。
他不正麵出現在她眼前,她眼裏就永遠不會有他。
溫軟軟見他不動,軟軟的身體似無骨一般,貼了貼,嗓音嬌氣的很,“哥哥!你喂喂人家嘛!”
少女身體淺淺的橙香味沒入鼻尖,江軒壓了壓喉間的氣血。
他垂眸,少女眼波正好流轉盯著他。
他心像是塌了一塊,到底伸手,拿起筷子,夾了蝦肉,喂到少女嘴裏。
溫軟軟卻不張嘴,她望著江軒帶了一次手套的漂亮的手指,舔了舔紅唇,嬌嬌道,“要手喂!”
男人不講話,那一雙漆黑的眸,沉沉的盯著她。
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眼神濃鬱的,像是散不開的墨。
下一秒,似乎要將人吞噬。
溫軟軟心莫名一慌,本能的知道繼續下去,很危險。
現在的江軒不能惹。
“算了,那就筷子吧!”她乖乖張嘴。
男人卻盯著她看了又看,隨即放下筷子,“自己吃!”
溫軟軟小臉僵了僵,還能這樣退兩步的嗎?
她都不要他用手喂了,他竟然連用筷子都不願意喂她了。
她正要抗議。
對方給了他警告眼神。
惹他,後果會很慘,還是不可控的那種。
她不敢做聲了。
男人見她慫了,也低了頭,修長的手指逮住另外一隻蝦,繼續剝蝦。
溫軟軟懶懶的拿起筷子,夾了蝦肉,放進嘴裏。
她想想心裏麵又不得勁。
她鼓了鼓腮幫,指著桌上的螃蟹,還有鱸魚,“我還要吃這個,這個,你都要幫我剔好。”
男人低頭專心剝蝦,聽到她嬌氣的聲音,修長的手指一頓,微抬眼皮。
她漂亮的眸子,盯著他。
這次,她可不能被他嚇到。
江軒瞧著她氣鼓鼓的模樣,應聲,“好。”
溫軟軟一愣,對方應得太快,她都有點反應不過來。
她漂亮的桃花眼,彎成月牙兒,“哥哥真好。”
她心情一開心,又樂滋滋的拿起公筷,夾了一塊清淡的山藥,湊到江軒唇邊,“哥哥,你也吃。”
江軒正剝著蝦,突然看到這塊山藥,對麵的少女笑吟吟的哄他。
少女眉眼彎彎,精致漂亮的不像話,嬌氣又任性,
她還是跟三年前一樣,不太會喂人,山藥都貼到他唇了。
他緩緩張嘴,山藥微甜,蔓延在舌尖。
心都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