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樂場人群來來往往。
許多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這個拿著米老鼠氣球,戴著兔耳朵,氣度非凡,氣場強大的人。
甚至周圍有幾個女生興奮的低呼,“哇,這也太帥了吧!”
可男人完全不顧陌生人視線。
他低著頭,漆黑的眸,隻是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少女。
溫軟軟笑了一下。
她踮起腳尖,伸手,費力將江軒頭頂兔耳朵摘了下來
男人俯身,漆黑的眸,滿眼不解。
她眨了眨漂亮的眸子,湊到他跟前,“這樣可愛的哥哥,隻能我一個人看,不許別人看。”
男人微怔。
她笑著牽住了他的手,“好啦,玩了一下午,我們回去吧!”
男人垂眸,少女今日似乎真的累了,步伐不穩。
他彎下腰,“上來。”
溫軟軟愣了一秒。
她抬眼,遊樂場來來往往,全部都是遊客,總有人視線往他們這裏飄。
江軒現在在公共場合,背她半點壓力也沒了?
“辛苦哥哥啦!”她彎彎眸子,趴到了他的背。
男人厚重的背,帶著清冽的鬆香味,讓人的心不由的安定下來。
她伸手,輕輕環住他的脖子,眼皮漸漸重了下來。
冬日,白天黑的早,天色悄悄暗沉下來。
遊樂場距離停車場還有很長一段路。
男人背著少女,一步一步,不顧眾人的目光,堅定的朝前走著。
後背淺淺的呼吸聲,少女似乎睡著了。
他的步伐更穩了。
終於,江軒來到停車場。
他小心翼翼的拉開車門,反手將少女抱在懷裏,穩穩的將她抱進副駕。
少女雙眸緊閉,平日如白瓷一般的小臉,臉紅透了。
他愣了一秒,伸手,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貼於她的光潔的額。
滾燙。
他心一緊。
她身體不舒服,他竟沒察覺,還帶她來遊樂場。
“軟軟。”
少女緩緩睜了眼。
她漂亮的眸子,耷拉著,卻勉強笑了笑,“怎麼了?哥哥。”
他心不知道微微的一抽疼,“有哪裏不舒服嗎?”
少女蔫蔫的,嗓音有些軟,卻乖的不行,“沒有,就有點困,想睡會。”
“好。你先睡會。”他俯身親了親她的額,替她係上安全帶。
寂靜的夜,窗外狂風怒吼。
溫軟軟緩緩睜眼,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鼻尖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她漂亮的眉微微皺。
這難聞的味道,消毒水的味道?
不會吧,難道是醫院?
她怎麼到了醫院。
“醒了?”
她側頭,江軒正守在她身側。
男人伸手,骨節分明的手指摸了摸她額,“燒退了。”
她見少女退了熱,臉色好了不少,稍稍放下心來,“還有那不舒服嗎?”
溫軟軟眨了眨懵懂的眸子,喉嚨有些疼,“我生病了?”
她低頭一看,白皙的近乎透明手背,針眼還在,明顯剛掛完水。
難怪她睡夢之中,迷迷糊糊的,感覺有針紮了她。
原來是真的在掛水。
可她,咬了那個抱她的人。
她悄悄瞧了江軒,“哥哥,你伸下手。”
男人一愣,抬起左手。
修長的手指,骨節根根分明,這幾年不在地裏勞作,皮膚白了很多。
隻是袖口將手腕藏的結結實實。
她飛快扒開衣袖。
男人措手不及。
可手腕半點痕跡都沒有。
她晃神兩秒,又開口,“還有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