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箬兮家在春花苑小區,距離莫家所住的幸福小區將近三公裏車程。
夜晚,路上沒什麼車。
陸正良熟練的操控著桑塔納,幾分鍾後,就停在了她家樓下。
“箬兮到家了。”
陸正良轉過頭看過去。
陳箬兮的俏臉上露出幾分猶豫之色,出聲道:
“正良哥,你能送我上去嗎?”
“我有點事,想向你請教!”
陸正良掃了一眼車上的時間,十點多了。
“箬兮,太晚了,不太方便。”
陸正良出聲道,“你有什麼事,明天給我打電話,我們約……”
“爸媽去我外婆家了,今晚不回來!”
陳箬兮急聲說。
美女將話說到這份上,陸正良沒法推辭,隻得答應下來。
陳箬兮覺得這話有歧義,下車後,俏臉一直紅到脖子根。
小區隻有兩盞昏暗的路燈,陸正良並未察覺到異常。
陳箬兮打開家門,伸手在牆上一摁,打開燈。
“正良哥,你坐,我去幫你泡茶!”
陳箬兮柔聲說。
“不用了,箬兮,我不渴!”
陸正良出聲道,“你有什麼事,說吧!”
作為縣委一秘,陸正良非常注重自身形象。
陳箬兮若不是小舅子的準媳婦,他絕不會這麼晚和她回家。
這麼晚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萬一出點事,說不清楚。
陳箬兮偷瞄陸正良一眼,麵露猶豫之色,低聲道:
“正良哥,你覺得,他還會學好嗎?”
她雖未明說,但陸正良知道,他指的是莫文俊。
陳箬兮既然這麼問,說明她對兩人即將到來的婚姻產生疑問。
莫文俊幹出這樣的事來,換作其他女孩隻怕早就和他分手了。
從這個角度來說,陳箬兮非常善良了。
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
何況莫文俊還是陸正良的小舅子,按說他的胳膊肘該往裏拐才對。
陳箬兮既然這麼問,說明對他很信任。
陸正良不想辜負這份信任,至於莫文俊的小舅子身份,不出意外,很快就不是了。
“江山好改,本性難移!”
陸正良沉聲說,“他如果痛下決心,應該能改掉,但……”
陸正良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其中的用意已很明確。
莫文俊是莫家獨子,從小嬌生慣養。
要想讓他改掉嗜賭成性的習慣,隻怕比登天還難!
陳箬兮聽到這話,俏臉上滿是茫然,出聲問:
“正良哥,我該怎麼辦?”
“我要是和他分手的話,叔叔、阿姨和姐他們會怎麼說我?”
“親戚朋友都知道我要結婚了,我該如何麵對他們?”
說到這,陳箬兮俏臉陰沉,雙眸中滿是水霧,楚楚動人。
陸正良掃了美女一眼,沉聲說:
“箬兮,你不是為別人而活。”
“婚姻大事關係到你一輩子的幸福,一定要慎重對待。”
“千萬不要學我,到時候悔之晚矣!”
陸正良在勸慰對方之際,不經意之間說出了實話。
“正良哥,你和思瑤姐之間……”
陳箬兮說到這,下意識停下話頭,抬眼看過去。
陸正良臉上露出幾分尷尬之色,沉聲道:
“沒事,我隻是隨口一說而已,說你和文俊的事!”
陸正良雖打定主意和莫思瑤離婚了,但在這之前,必須保密。
開弓沒有回頭箭。
他作為縣委一秘,身份特殊,為防止莫思瑤緊咬不放,必須得想個萬全之策。
陳箬兮將心一橫,沉聲道:
“正良哥,我有件事,一直想告訴你,但卻又覺得說不出口。”
“什麼事?”
陸正良急聲問。
陳箬兮偷瞄陸正良一眼,低聲道:
“正良哥,前段時間,我在臨州和閨蜜逛街時,好像看見姐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當時,街上人比較多,也許是我看錯了。”
美女的話說的很婉轉,她看見莫思瑤時,她正從賓館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