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正良怎麼可能猜不出自己兄弟心裏的想法,他試圖勸阻道:
“這個時候你還是別出現在張家人麵前吧,我擔心他們會將矛頭對準你,到時候可就真的是引火燒身了。”
李錦煥笑著擺了擺手,道:
“放心吧,現在的張家哪還有閑心顧得上我們這樣的小人物,張家棟已經被有關部門請去配合調查,醫院那邊除了躺在病床上的張廣林,還有就是他那隻知道花錢的老娘。”
陸正良雖然不清楚臨州那邊具體的情況,但對方既然這麼說,他也不能漲別人士氣,滅自己人的威風。
沉默了片刻,陸正良不忘叮囑道:
“那你自己注意點,如果苗頭不對,果斷的撤出來,別給自己惹麻煩。”
李錦煥輕嗯了一聲,道:
“放心吧,我這邊有消息了第一時間和你聯係。”
掛斷了電話,陸正良無奈的搖了搖頭,李錦煥此刻去醫院,看望張廣林是假,實則卻是去耀武揚威。
當然,李錦煥的這副嘴臉,張廣林能否看得到,現在還是一個未知數。
有了李錦煥他們的暗中幫助,肖波在省城的調查,或許能夠有一些收獲。
臨州這邊,李錦煥放下電話之後,便叫上了薛誌遠,道:
“誌遠,一會咱們兩個一起去醫院看看張大少,好歹也算相識一場。”
自從得知張廣林出事了以後,薛誌遠就有些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想要去醫院慰問慰問這個曾經在臨州囂張跋扈的富二代。
要知道,江南汽車臨州門市部剛剛開業的時候,張廣林和顧一旻這兩個人可是沒少給他們找麻煩,甚至一度讓門市部差點無法生存下去。
如今,顧一旻成為了階下囚,而張廣林又躺在了醫院,薛誌遠心中的這口惡氣總算是出了。
“你說張廣林看到我們去會是什麼反應?”
薛誌遠笑著說道。
兩人坐進車內,李錦煥一臉笑意的說道:
“你放心吧,張廣林不會有任何的反應,因為他根本就不會知道咱們過去。”
薛誌遠一臉疑惑的看著對方,道:
“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張大少現在成了瞎子?”
或許是被對方的這番話給逗笑了,李錦煥坐在車裏笑了很長時間,這才平息了下來,道:
“不是張廣林瞎了,而是到現在他還處於昏迷狀態,據我所知,他有很大可能永遠都不會醒過來。”
薛誌遠差點沒有因為這句話被噎住,努力的調整著自己的情緒,這才開口問道:
“不會吧,在臨州什麼人會對張廣林下這麼狠的手,這明顯是沒打算讓他好好過下半輩子啊!”
盡管薛誌遠一直都和社會上的一些人有來往,但對於這次的事情,他也是有些懵,第一次聽到張廣林出事的時候,他倒也沒有往深處去想。
畢竟張廣林在臨州囂張慣了,挨悶棍的事情偶爾發生幾次也實屬正常,況且還有一點,那就是張家現在大有走下坡路的趨勢,又失去了顧家這棵大樹。
隻是即便如此,張家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對張家大少爺下如此死手,這明顯是有深仇大恨。
就在兩人閑聊著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了醫院門口,李錦煥從車上走下來,道:
“走吧,既然來了,咱們也不能空手上去,好歹也拎個果籃,這樣也不至於被張家人說咱們小氣。”
薛誌遠心裏一萬個草泥馬,來醫院看張廣林,還可以當成是來看笑話,可現在還要他拎著果籃,這還真就有點為難他。
不過自己大哥都已經說了,薛誌遠隻能拉著他那大長臉跟在對方身後,去醫院內的便利店,隨便挑選了一個果籃。
來到醫院的前台,李錦煥一臉笑意的向導醫谘詢道:
“麻煩幫我查一下張廣林住在哪個病區,哪間病房?”
從導醫那裏得知的具體的位置後,李錦煥和薛誌遠兩人便按照醫院裏麵的指示牌,來到了重症監護區。
或許是因為張家在臨州的地位,張廣林並沒有被安排在那種集中的監護區,而是享用了一間獨立的監護室。
這樣張家人隔著病房外的玻璃,便能看到裏麵的情況,而無需像集中監護區那樣,每天定時才能看到病人。
病房外的走廊裏,除了張家棟的妻子,還有幾名神女汽車集團保安部的員工,這些人都是跟著張家棟一路走到現在,對張家也算是比較忠誠,至少在現如今這般狀況之下,他們並沒有選擇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