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回到自己房內,嫌棄的看著身上的衣袍,下擺沾染幾處點點血印,立即褪下外袍。
那麼多人圍攻下,衣服不沾點血是不可能的。
喊來環兒備好浴缸,好舒舒服服的泡個熱水澡。
片刻後,寧清慵懶的躺在浴缸中,水麵上漂浮著不知名紅色花瓣。
修長白皙的手指,有意無意的翻動著漂浮在水麵的花瓣。
寧清:小貓出來聊聊。
係統:宿主,我在,還有我不是貓。
寧清:你給了我一把黑漆漆的劍,長得醜不說,還好意思扣我積分。
係統:宿主,劍不在於美不美而在於,鋒不鋒利能不能殺得了人?殺得了人的劍才是好劍,殺不了人的劍,也隻是個花瓶。
寧清:殺不殺得了人,不是武力值決定的嗎?
係統:所謂英雄配寶劍,宿主在係統心裏就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應該配上一把黑漆漆的寶劍。
寧清:算你會說話,這次放過你了。
係統:小的告辭。
係統快速溜走了。
回過味來的寧清感覺不對勁兒,為什麼他是英雄就必須要配把黑漆漆的劍了。
黑漆漆的劍與英雄有什麼關係呢?
還黑漆漆的寶劍?係統是毛癢還是皮癢。
泡了一會兒,起身穿衣,走出浴房。
餐桌上環兒已經備好了飯菜。
拿起筷子嚐了一口,不得不說這環兒的手藝還真不錯。
用完飯,寧清提著個酒瓶子,提氣一躍上了屋頂上,一屁股坐在瓦片上,對著彎月飲一口。
周圍草叢裏,蟋蟀聲聲聲入耳,像是在演奏一曲交響樂。
別院東邊靜思院中,君承剛洗漱完畢,坐在房內,貼身小廝阿春正在幫他上藥。
阿春看著自家主子身上多處刀傷,心裏難過。
自家主子從小一個人在別院長大,還三天兩災,災禍連連不斷。
老天爺啊,你老人家可別再將災禍給我家主子了。
阿春心中祈禱著。
君承看著幫自己上藥的阿春,一陣好笑。
這小子從小神神叨叨的,心裏不定,又在向老天爺祈禱什麼?
阿春是他奶娘留下的孩子,人不怎麼聰明,勝在老實忠心,也就一直留在身旁伺候。
更何況他是奶娘,留下唯一的血脈。
奶娘在他人生中充當了母親角色,他敬愛奶娘,也曾承諾過為奶娘養老送終。
可惜不等奶娘老去就已經離開人世了。
那是在他10歲的那一年一場刺殺中。
他記得奶娘撲向他,為他擋下了致命的一劍。
渾身血淋淋的。
從此那個給了他母親般溫柔的奶娘離開了。
小時候的他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大禍小禍連續不斷。
現在的他明白了,因為他的存在,阻擋了別人的前路。
在有些人眼中,他的存在就是個錯誤。
君承心中冷笑一聲。
有些人該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
他從10歲那一場刺殺中明白了,他必須要擁有自己的力量,才能保護好自己,還有身邊的人。
那一場刺殺後,他也暗地裏開始培養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