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承眼中滿是戾氣,想到如母親般溫柔的奶娘為自己擋刀,滿身是血的倒在自己麵前,還一個勁的讓自己跑。
想到自己一次次被追殺,想到自己幾番掙紮在垂死邊緣。
不自覺握緊了手中拳頭,遲早會讓那女人血債血還。
寧清忽覺身旁的氣溫突降了好幾個度。
疑惑的看向冷氣來源處。
隻敬小崽子輕抿著唇,手上太用力握拳而突暴的青筋。
原本一雙白皙而修長的手,此刻不那麼美觀。
寧清將自己 如白玉般的手輕輕覆在那手上麵。
君承感覺到自己的手背被人觸碰,看到兩隻白皙修長的手輕輕搭在一起。
此刻他心裏竟想起一句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心下一驚,猛的站起來,甩開附在自己身手背上的手。
一向風輕雲淡的臉上差點維持不住。
神情複雜看了寧清一眼,轉身大步離開。
寧清坐在原位上,眨巴著無辜的雙眼,眼睛裏閃爍著大大的疑惑。
我幹什麼了?我什麼也沒幹。
想不通就不想了,找五美男玩兒去。
永安侯府,主院裏,身著華服的美貌婦人跪在蒲團上,對著供桌上的觀音像,虔誠的跪拜磕頭。
身旁站著一個少年,這少年正是那晚帶人捉奸不成反讓人圍觀了自家表哥床上的英勇。
“母親,找我何事”?君子堅微微靠近些,輕輕問道。
美貌婦人依舊跪著並沒有起身,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那晚的事情,辦得怎樣了”。
“額……有些許出入”。
美貌婦人見自家兒子語言吞吞吐吐,睜開眼睛見他眼神閃爍。
“說實話”。
“那天晚上帶人過去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那房間裏沒有那賤種”。
他知道自己母親很多事都要依靠娘家。
他自然也不會蠢到連那事也給說出來。
自己再在私底下給表哥多多賠罪就是了。
相信他一定會原諒自己的。
“白起進來”,美貌婦人對屋外喊道。
一個身穿黑衣服的人被人抬了進來。
“你這是發生了何事?”
黑衣人回答,“昨天在回府的路上被人伏擊”。
“可看清的是何人”?
“那人蒙著臉,身穿一襲女裝,手中握著一把黑漆漆的劍”。
“你武藝也算高超,能傷得了你的人,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屬下慚愧,那次是第一次與此人交手,他的劍法招數從前未曾見過”,那人其實可以一刀了結自己,但奇怪的是他沒有,隻是把自己揍得遍體鱗傷,斷一隻手一隻腿而已。
何時出現了武藝如此高超的人。
此人伏擊了白起。
白起是自家父親給自己的護衛長,現在被人伏擊,那人是衝著將軍府來的,還是衝著自己來的。
想到那晚逃走的賤種,莫不是那人是那賤種派來的?
不可能,賤種身邊,如何有如此高手?
美貌婦人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頭疼的揉揉腦袋。
君子堅見母親不舒服,趕緊上前幫母親揉揉太陽穴。
美貌婦人見狀臉上神情柔和了下來。
繼而又問道。
“你那晚沒按計劃行事”?
“那晚全部按照夫人吩咐行事,並無半點差錯”。
“那為何堅兒帶人過去的時候,房裏並無那賤種”?
“屬下不知”。
“下去領罰吧”,美貌婦人擺擺手,讓人將黑衣人抬下。
黑衣人被人抬下去後,房裏隻剩下兩人。
“母親……”君子堅開口還想說些什麼。
美貌婦人揮手讓他離開。
君子堅也隻能離開,房內隻留美貌婦人望著觀音像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