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兩人你來我往打得熱火朝天,屋裏的鄔晨曦聽著屋外的打鬥聲,心急如焚,努力想辦法掙開綁在身上紅綢,可這輕薄的紅綢就鐵鏈般死死禁錮住他,無論如何都掙脫不了。
直到寧清將孟得身上的衣袍劃成布條才將手裏的長劍扔了,赤手雙拳上陣,直接將人當沙包使了。
孟得越打心裏越發驚喜,原來清弟劍術拳法如此了得,自己這從死人堆裏練出來的拳頭竟然有些不敵他的,他的拳法剛猛又不失靈活,狠戾好用,真真適合用在戰場上,一拳能撂倒一個,真不愧是號稱常勝將軍的義父之子,果然虎父無犬子。
以前自己跟義父,真是小瞧了他。
往後軍營裏又能添得一員猛將,哈哈哈哈哈,這頓打真tmd值得。
寧清見人身上無一處完好,才停下了手,朝孟得發問,“你為何砸門?”。
最重要的是打擾到自己的好事,tmd,半個月好不容易開葷有口肉吃,這混蛋竟然來打擾。
孟得扭頭在地上吐了一口血唾沫,才看向寧清說道,“我看他來者不善,便出來尋你”。
頓了頓又開口道,“好在我把門砸了,你才沒有被他糟蹋了”。
心裏還暗自嘖嘖兩聲,沒想到即將繼位的新君竟然有如此癖好,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寧清氣笑,“那我應該感謝你了?感謝你將我救出火海?”。
孟得正色道,“你是我兄弟,兄弟之間不必言謝”。
然後用眼神瞟了屋裏一眼,小聲朝寧清說道,“清弟不必擔心,這次我來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帶你回去”。
“你不必擔憂會被他騷擾”。
寧清無語至極,這孟得對自己這是戴了多厚的濾鏡,才在心裏將所看到的過慮成鄔晨曦強迫自己,明明自己才是上麵那個好嗎?
寧清低聲問道,“大哥,你方才有看清房裏的情景嗎?”。
孟得聞言,將剛才屋裏的情景在腦海裏重現了一遍。
似乎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他還跑到屋內再瞟了一眼,在看到被綁在床上的鄔晨曦時。
他震驚無比,瞪大了雙眼,手指再次顫抖的指向跟進來的寧清,開口道,“你……你……”。
高大魁梧的漢子,眼眶一紅,腳一跺,竟有幾分委屈內疚,“是我跟義父沒有照顧好你”。
說完飛奔而去。
似乎內心信念受到的摧殘令他一時竟難以接受,他需要找個地方靜靜,好好想想該如何將兄弟引導向正途上。
寧家絕不能斷後,沒有子嗣傳承。
這件事情不能讓義父知道,隻能自己來。
鄔晨曦聽到孟得遠去的腳步聲,才開口問道,“清清,你沒受傷吧?”。
然後掙紮一下,又開口說道,“這玩意怎麼掙脫不開?看著輕薄,蒙在臉上竟然跟布一樣看不清”。
寧清悠悠踱步過去,將人解開,才開口解釋道,“這是千年雪蠶臨終前吐的最後一口絲織造的,自然不容易斷裂,這可比布好用多了,至少蒙在你的臉上,更添幾分,魅惑誘人,讓人忍不住……”。
鄔晨曦瞪了寧清一眼,寧清俯身將人抱起往屋外走去。
鄔晨曦問道,“咱們這是去哪?”。
寧清回道,“這房間沒門,不能住人,咱們得挪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