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老鴇兒身上散發出來的劣質脂粉味。
原本就有慢性支氣管炎的寧清，徹底壓不下喉嚨裏的那一股癢意。
偏過臉，掩嘴咳嗽了起來，“咳咳咳咳咳咳……咳嗽”。
見寧清咳得厲害，老鴇兒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了。
不行，這麼咳怎麼接客？客人還不嫌棄死！
老鴇兒皺著眉，“寧清，你這是怎麼回事？這麼咳怎麼接客？”。
那邊聽到這家哥哥咳嗽不止的舒雲，連忙倒了一杯水過來，遞給寧清。
“哥，先喝口水，潤潤喉”。
寧清接過小舒雲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感覺好了許多，這才抬頭看向老鴇兒。
“該怎麼接就怎麼接”。
老鴇那一張鋪滿白粉的臉上，徹底難看了起來。
“你咳成這個鬼樣子，誰還敢要你陪？”。
“你要知道，來這裏找小倌兒的一般都是那些有錢有勢的少爺”。
“你這個樣子，別人隻會嫌晦氣”。
“明天我找個大夫過來，趕緊給我好起來出去接客，聽到沒有”。
說著轉身，扭著大屁股走了。
舒雲小丫頭，不敢當麵懟老鴇兒，隻能凶巴巴，惡狠狠的瞪著她離去的背影。
像是要把她的後背瞪出個窟窿出來似的用力。
寧清好笑的看著小丫頭氣鼓鼓的，像一隻小河豚。
“好啦，再去幫我煮一壺水來，我還想喝”。
小丫頭聞言，立即應了一聲“好”。
抱著桌麵上的空水壺，跑了出去。
第2天的中午。
老鴇兒真的請來了一個，尖嘴猴腮背著藥箱的男人，走了進來。
寧清抬眸，看了他一眼，這個人真的一點都不像一個醫者。
不但長得尖嘴猴腮，眼神還到處亂瞟。
當看到坐在床上的寧清時，眼裏還浮現出那令人惡心的欲色。
不過也是，一般正經的醫者，都不會給青樓妓子看病，怕遭人恥笑。
老鴇兒又能從哪裏請來正經的醫者。
寧清擺擺手讓老鴇兒帶著那人離開。
老鴇兒卻不肯，不過，當寧清拿出一定銀子出來交給她的時候。
她的眼中閃過一抹貪婪，接過銀錠子後，用衣袖擦了擦，然後放到嘴裏用力咬了一口。
見是真銀後，看向寧清。
“我說你這銀子是從哪裏來的？不會是偷的吧？”。
寧清掩嘴，咳嗽了兩聲後，才開口。
“媽媽莫管這銀子是從哪裏來的，隻要銀子是真的不就成了嗎？”。
“你隻要寬限我10天半個月，這一錠銀就是你的了”。
老鴇兒掂了掂手上的銀錠子，在心裏估摸著重量。
最後扯開嘴笑了起來，“行，媽媽我就寬限你十天，先不讓你接客”。
說完，帶著背著藥箱的男子走了出去。
在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那男子還不忘回頭看了寧清一眼。
隻是那眼神，讓人不怎麼舒服就是了。
惡心的！
當舒雲小丫頭聽到風聲跑過來的時候，見屋裏沒有老鴇兒那肥胖的身影，這才放下心來。
天知道她有多怕老鴇兒，現在就想讓哥哥出去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