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狼最先醒來,它睜看到不遠處樹底下的英招,朝四處看了看卻沒看到司妙,急忙到處找著。
將附近一片都找完了,肉眼可見的慌亂。
趕忙跑進司妙的石屋,一眼就看到了巫師在左側石桌那裏不省人事的躺著,有些奇怪但沒管。
而是衝到石床邊,感受到司妙的氣息平衡,似乎睡的正香,這才鬆了一口氣。
察覺到自己身上的異味,皺著眉,看看司妙又低頭看看自己身上黑色的汙泥,最後化成獸身朝外麵跑去。
一柱香的時間,又跑了進來,甩了甩毛發間殘留的水漬,低頭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感覺沒有不妥,輕巧地躍上石床,緊靠著司妙闔上眼。
整個石洞陷入了安靜,兩人一獸身上皆冒著瑩瑩白色的光。
一晃過了一天,首領去找巫師石屋找他,沒見他人有些奇怪。
喊了一旁的野人問了問,見他也不知道,想也不想的去往部落裏最大的石屋。
一進去就見到巫師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還以為他怎麼了。
拽著巫師的身體使勁兒搖晃,見他還是沒反應,就盯上了司妙,要是不是角狼虎視眈眈地盯著首領,估計他想將司妙給打一頓。
首領見沒法揍一頓司妙,扛著巫師就走,將他放回巫師的石屋。
焦急的在石屋裏走來走去,硬生生扛了一晚上。
巫師一醒來,就見一雙銅鈴大眼興奮地盯著自己,嚇得上身往後一仰。
首領興奮的手舞足蹈,正要湊過去看看他是怎麼個情況,就被黑著臉的巫師揮手趕開。
首領高興的表情一頓,粗濃的眉毛一皺顯得凶神惡煞的,顯然很不高興。
但巫師可不怕他,毫不動搖的一直指著門口,示意他滾蛋。
首領沒辦法,碩大的鼻翼重重的哼了幾聲,走了幾步,轉過來瞅瞅巫師。
見巫師沒反應又轉身走,回頭看巫師還是沒反應,氣的跺了跺腳。
像是泄憤一樣,走動間腳步重重踏在地上,引起“咚咚咚”沉重的腳步聲。
巫師看他走了出去,歇了口氣,鼻翼間嗅到自己身上的臭味,在低頭一看,原本隻是發黃的手,此時上麵覆蓋了一層黑泥。
他臉色變得很難看。
趕緊起身,帶著自己的衣物到了離他們部落不遠的一處河流,挑了處有草叢遮擋的隱蔽處,仔仔細細將身上清洗幹淨。
清洗完後,感覺一身輕鬆,似乎身體都輕盈了不少,縈繞鼻尖的臭味散去,巫師長長籲了一口氣。
原本黃黑粗糙的膚色變得白皙光滑,眉眼之間更為寬和,下頜的胡須微長,顯得既粗獷又儒雅。
裸露出來的胸膛和肩膀線條流暢,精瘦有肉。
整個人像是經過一場靈魂的洗禮,氣質不再沉悶,而是帶著一股獨特安穩的氣息。
巫師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裏仿佛有一股蓬勃的力量,儒雅粗獷的麵龐不由露出笑意。
起身出水到岸邊收拾了一下,將一大片縫製好赤兔的毛皮裹在身上,將濕潤未幹還在滴水的頭發攏在身後,原本微彎的脊背慢慢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