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希望(1 / 1)

魏哥除了是監獄的看守人員,還是監獄的剃頭匠,魏哥剃頭手藝是祖傳的。他爺是山西人,一個山西兵,被調到酒泉這裏做看守,時間久了,無聊寂寞。

酒泉監獄各種生活設施很完善,單單缺了理發師,大家給那些犯人胡亂地割掉多餘的頭發,好看不好看不在範圍裏。

魏哥他爺覺得剃頭很有趣,就兼了這裏的剃頭匠。

監獄方麵給魏哥他爺多發了一些補助,算是工資。

到了魏哥,最初也是在監獄裏給犯人剃頭,後來到周邊給人剃頭。到外地剃頭要請假,最近的村子離這裏也有好幾百裏,這些村子裏沒有理發匠。魏哥到哪裏都很受歡迎,因為魏哥給人家剃頭,不要錢,你給也要,不給拉倒。

魏哥出去理發,是和監獄的補給隊伍一起出發。一年出去四次,春夏秋冬各一次。

魏哥背著褡褳、裏麵裝著各種理發的工具,來回跟著補給隊伍,得十幾天,魏哥回來帶著村民送的東西,路上也分給補給隊的人。一年下來,魏哥魏家裏吃穿用的都有了。

若是這樣也不錯,可是偏偏出問題了,有一回,魏哥和補給隊出去,到了一個少數民族的村子裏,村子裏人和魏哥很熟絡,補給隊在村裏待三天,魏哥就在村子裏待三天,前兩天沒為題,第三天夜裏出事了。

魏哥在村子裏給人剃頭,是隨機分到各家各戶吃飯的,不和補給隊一起吃飯。

第三天晚上,分到一家。這家丈夫出去辦事,幾個月沒回來。晚上魏哥喝了酒,這家女人也喝了酒,魏哥酒量大,女人酒量也大。

兩人喝大了,連衣服都沒脫,就一起睡在了床上。

第二天,村裏人叫魏哥吃早餐,兩人還睡在一起,事情傳開了,說魏哥睡了那女人,魏哥感到冤枉,心道,媽的,老子褲子都沒脫,睡你娘的蛋啊!可又怎麼解釋呢?

魏哥趕緊跟著補給隊離開村子,原以為隻是一件荒唐事,走了就完了,魏哥有些天真了。

不久,那女人的丈夫出門回來了,開始也沒有察覺。可是,一次和村民發生口角時,那人說漏了嘴,把魏哥睡他老婆的事情抖露出來了。

那人回到家裏,把自己的老婆揍了一頓,老婆老實交代什麼都沒幹,那人偏不信,非要她說和魏哥亂搞的事情。繼續打,老婆被打急了,隻好臨時杜撰了一個魏哥睡她的事實。

那人掂著一把宰牛刀到了監獄,找著了魏哥,上去就要拚命。後經周哥說和,賠了這那人十塊大洋,又認了錯,才把他打發走。

男人走了,事情卻沒有完。魏哥的老婆小夏,先是上吊,沒死成,後來小夏不上吊了,拿著刀要殺魏哥。魏哥在外邊躲了五天,小夏放出話來,不殺魏哥了,魏哥才敢回家。

小夏坐在門口,盯著魏哥,魏哥被小夏看的心裏發毛,小夏說:“你說這事咋辦吧?”

魏哥:“從今往後。一切聽你的。”

小夏說:“那好,你給我先說說,你是怎麼搞那隻破鞋的?”

魏哥說:“當時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了,醒的時候,褲子都沒脫。”

小夏說:“酒醉心裏明,少給老娘打馬虎眼,還他媽的褲子沒脫,老娘要是信你,沙漠裏都沒沙子了,快說!”

魏哥苦著臉說:“當時真的喝醉了,什麼都記得了。”

小夏冷笑著說:“以前你在監獄也喝醉過,怎麼知道回家,而不是往羊圈裏跑,去睡母羊。少和老娘裝,你說是那個破鞋好,還是我好?”

魏哥強做溫柔的表情說:“當然你好。”

這話說的沒毛病。可是小夏接著說:“既然你說我好,那你為什麼去搞破鞋。我日你媽的,就會糊弄老娘,快說實話。”

魏哥這時真的怕小夏了,要是魏哥說了那個女人好,小夏要怎麼樣對付魏哥,魏哥心裏沒有底,魏哥隻好不說話,由著小夏說,直到小夏把魏哥祖宗十八代的男男女女都侮辱謾罵了個遍,小夏才哭著回到房間裏。

過去魏哥是家裏的皇帝,小夏又當太監又當娘娘的伺候魏哥,叫下廚房就下廚房,叫上床就上床,魏哥心情不好還挑三挑四的,嘴裏罵罵咧咧的。

現在小夏是皇帝,魏哥是太監兼做妃子,稍有伺候不好的地方,立刻指著魏哥的鼻子一通罵,罵的魏哥大氣不敢出一聲。魏哥因為這件事情,在小夏麵前再也抬不起頭。小夏因為這次丈夫酒後出軌,徹底掌握家裏的主動權。

牛曉貴問馬修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馬修說:“這不是什麼秘密,大家都知道,當時小夏罵魏哥聲音很大。”

馬修和牛曉貴一番談心,兩人很愉快,馬修有了收一個好信徒的希望,牛曉貴有了當魏哥師弟的希望,了解了魏哥的另外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