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圓。
大雨將一切在地麵上的汙穢都衝刷進地底,地麵填滿了月光。
等到將來,人人平等了,人人友愛了,人人幸福了。
那時候,日子越過越好了。
這日子不知什麼地方會有,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到,或許一輩子都看不到。可能也隻是個謊言,但這確實是真的。
酣然入夢。
或許夢裏才是她家鄉。
海邊的蘆蕩。
說實話,真要說的話,秋殘月真希望她至今所有的經曆都是一場夢,她或許真的在某個地方做了27年的夢,之後可能還會做更久。從出生到死去,到最後夢醒了,她夢到自己在花海醒來,天上有著8個月亮……一股微風吹來,吹起自己的裙擺,帶來些許涼意。
她被子被掀開了,一雙銳利的眼睛直視著自己。
“天亮了。”
是啊,天亮了,夢也自然該醒了。夢是不能長久的,西方人認為夢是回到過去,東方人認為夢是預知未來。可能夢兩個都不是。隻是在你的腦袋中湊巧拚出的碎片罷了。
這麼說倒是失去了些許幻想,多了幾分現實,盡管現實也不是這樣,但至少很像,那這就行了。
窗簾拉開,白日照著她刺眼。海岸邊的石頭,全都是她過去的豐碑。
“去真正看看海吧。”
簡單打理,似乎就草草出發,就和人一樣,人並不需要多少打理,於自己而言,取悅自己能看就行。但於他人角度而言,自己一定要漂亮或俊美,這就像,也可以是這就是刻在人們內心的DNA上記錄並執行的本能。
或許是有些暴論,但完全否定又似乎太消極了。
大海的浪擊打著礁石,刮過沙灘。
海水是清涼的。
因為比熱容的原因,晚上的海水也應該是比較溫暖的,但為什麼自己那天晚上卻覺得冰涼地深入骨髓呢?
這應該列入世界十大未解之謎吧。
人群在海邊嬉戲打鬧,相談甚歡。
水槍!
來了,就得盡興地玩。
從衝浪板到沙灘排球,他們玩了很多,去做了很多,直到黃昏的夕陽,人群逐漸離開時。
什麼時候呢?
“走了,秋殘月。”
陳淅諾在前方大喊,身影在陽光下顯得耀眼。
“去哪?”
“不知道,或許是海邊,走一步算一步吧。”
“沒問題麼?”
“當然,有機會我帶你去我家裏。”
“實在不行就以天為被,以地為床,行遊八方,四海為家”
“還挺有詩意。”
是麼……
兩個人的影子消失在暮色的陽光下,她們將要去遠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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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結尾向來不是什麼好習慣,但我似乎一直在走這條線。我的敘事支撐不起我腦海中的詞藻。
半夜少有的閑暇讓我翻看我過去書寫在紙上的文字。卻發現我竟然是越寫越過了,我似乎永遠無法回到我原本賴以生存的圈子,我終究是隻能看著過去遠去,而無從作為。
這似乎顯得有些年少毫無意義的悲哀,也確實如此,有些無病呻吟,我寫著批判自我讚美的頌詞,似乎是諷刺,但這也確實是文筆不足。
俗話講:“沒活了,整不了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