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歌可不想產生誤會,解釋道:“小茯苓為了救父,才甘願在我身邊為奴為婢,打完仗後,她父親隨我入京授勳,總不能把她自己留在安西,十三四歲的小丫頭,萬一遇到歹人,豈不是悔恨莫及。”
蘿芽麵色稍有緩和,問道:“才十三四歲?”
李桃歌朝胸口比劃一下,然後又矮去幾分,“年紀是十三四,看起來不像,才這麼高,痩瘦秧秧風一碰就倒。若是與她不熟,看她頂多十一二歲,皮包骨頭,像隻病猴。”
蘿芽挺直傲人胸脯,嘴角帶笑說道:“聽起來挺可憐,你得好好待人家。”
李桃歌點頭道:“一定。”
蘿芽故意走到少年背後,朝李若卿擠眉弄眼。
心裏會意的李若卿又問道:“哥,昨天入城,你看到我們了嗎?”
李桃歌木訥道:“看到了啊,你不是朝我招手呢?我還對你們笑了笑。”
“看到是看到了,但我們郡主心存疑慮。”李若卿拉住蘿芽衣袖,一本正經道:“那你是在對我笑,還是對郡主笑?或者……是對雲舒郡主笑?”
李桃歌被她問的雲山霧罩,傻不拉幾說道:“對你笑和對郡主笑,其中有區別嗎?還有雲舒郡主是誰?似乎沒聽說皇室有這位存在。”
李若卿衝蘿芽飄去得意眼神,笑道:“看吧,我就說我哥這隻呆頭鵝不認識雲舒郡主,她故意氣你幾句,你就信以為真了,這就叫做作繭自縛。”
心中大定,蘿芽喜上眉梢,為了再次確認,說道:“我們三人同在窗邊,你不可能沒見到雲舒郡主吧?”
“三個?”
李桃歌撓了撓頭,努力回憶起昨日場景,可想起的都是女子的碎銀和潑辣言辭,竟然有些記不起來,如實道:“我隻認識你們倆,旁邊那位可能就忽略了,難道雲舒郡主嫌我怠慢,找你們撒氣了?”
李若卿輕輕鼓掌以示讚揚,轉頭對蘿芽調皮一笑,嬌滴滴說道:“郡主殿下,我哥的回答可曾滿意?”
如意郎君對名滿京城的雲舒郡主視若無睹,蘿芽猶如吃了蜜糖般甜膩,想笑,又不好意思過於放肆,隻能抿著嘴,使勁用牙咬著嘴唇,怕自己一不小心笑出聲。
“走吧。”
李若卿笑靨如花道:“既然你的回答全部正確,郡主要為大功臣接風洗塵。”
亂七八糟。
說話還要打機鋒?
李桃歌到現在也沒弄清楚其中玄妙,想著反正今日無事,不如趁機散散心,於是走出屋子。
來到池邊,一縷金色在陽光照射下映入瞳孔,極為刺眼。
嗯?
李桃歌定睛朝池中望去。
昨夜月黑風高,隻能看到錦鯉比之前肥碩,如今陽光嬌媚,這才察覺有幾條錦鯉的尾巴幻化出金色鱗片。
錦鯉化金鯉?!
李桃歌鎖眉沉思。
他從未聽說過把錦鯉養成金鱗,放在別人家是祥瑞,可事關李家氣運,是福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