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屬下辦事不力,還請責罰。”
“起來吧,第一次進去找找不到是很正常的。要真那麼容易找到,那這天下也不會姓顧了。”
沒找到天河令,也在顧長亭的意料之中。
“可發現什麼其他的問題?”顧長亭也有些好奇,宋國公的書房裏會有些什麼。
“宋國公的書房裏有很多抽屜,但大部分抽屜都是空的。並且他的書房中很多都是無關緊要的東西,除了第二日上朝的奏折之外,幾乎都是書。”
暗探也很疑惑,怎麼一個國公爺的書房裏全是不相幹的東西?
“看來,咱們這位國公爺十分嚴謹啊!”顧長亭才不會覺得宋國公人畜無害呢!
書房裏沒有東西,隻能說明,宋國公將重要機密放在了別的地方。
能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的人,哪個不是千年的狐狸?
“下去吧。”顧長亭擺擺手,“看來還是進宮一趟為妙。”
朱紅高牆堆砌成的宏偉建築中,一處較為偏遠的宮殿裏,女子正悠閑地倚在殿內的貴妃榻上。
一頭烏黑的長發用一支金釵隨意盤起,身著藍色翠煙衫,水霧淡青百褶裙,外衫也隨意地披在身上,額間的朱紅花鈿倒是為這身淺色增添了亮眼之處。
“娘娘,這是這個月內務府送來的份例。”宮女將單子呈上前。
女子大概掃了一下,示意她們拿下去,繼續閉目養神。
按規矩,隻有嬪位及以上的妃子才能獨居一宮,魏美人階品過低應與其他妃嬪一塊居住。但宮中妃嬪不多,沒人願意擠在一起,沈皇後索性就讓她獨掌一宮了。
“娘娘,殿下來了。”
“兒臣給母妃請安。”
女子聽到顧長亭的聲音,這才睜開眼睛。
“皇兒來了,找母妃可是有何要事?”魏美人說著,看向了顧長亭身後的人。
顧長亭並未發覺,說明了自己進宮的原因。
“天河令?”魏美人倒是第一次聽說這個東西,“這淩大姑娘如何知曉這些鮮為人知的事情?”
“兒臣也懷疑。但我和她此刻是在一條船上的螞蚱,她若是騙我,也同樣沒有好下場。”
顧長亭派手下去查探,真就讓他拿到了淩笙笙的把柄。
淩笙笙為了得到她想要的東西,在未選秀之前,與三位男子有過曖昧,舉動親密到顧長亭知曉之後都覺得自己並不算什麼。
可偏偏,淩笙笙手裏有他的把柄,他不能冒險。
這樣兩人也算是扯平了,你揪著我的小辮子,我拉著你的尾巴,誰也不讓誰。
“這些事情,母妃實在是幫不到你什麼。”魏美人對顧長亭十分慚愧,她的出身讓顧長亭從小都沒法與其他皇子一般活得恣意。
就隻是有點愧疚,但不多。
顧長亭身後的卓老看著貴妃榻上黯然神傷的魏美人,眼中神色不明。
“那件事情,母妃做得如何?”顧長亭突然想起。
“皇兒安心,神不知鬼不覺,就連齊太醫都沒法查出來。”
顧長亭略微放心了些。說了要在宮裏與魏美人一起用飯之後,就獨自去了禦書房。
魏美人起身,來到了內室,稟退了所有宮女。
突然,一雙大手將從背後魏美人攬入懷中,男人嘴裏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耳畔。
“我很想你。”男人低沉的嗓音輕聲道。
“有多想?”魏美人嗔怪道,“要真這麼想,怎麼之前幾次不來。”
“生氣了?我這不是怕引起別人懷疑?”話語間,男子的手已然摸上魏美人的腰封,伸入了衣衫間。
魏美人感受到男子溫熱的大手在她身上遊走,有些癢,但也享受著。
緊接著,男子在魏美人背部的脖子上落下一吻,手部動作未停,並更加深入。
魏美人隻覺得自己似是到了久違的仙境,飄飄欲仙。
緊接著,男子將魏美人頭上的金釵拿下,魏美人滿頭青絲如瀑般落下。一時間,房裏隻剩粗重的喘氣聲與急促的心跳聲,衣物散落一地……
魏美人在這頭與他人進行深入交流,顧長亭那頭在禦書房稟報。
崇文帝看到顧長亭來了,把幾份奏折扔到他麵前,“希望你能給朕一個滿意的解釋。”
顧長亭撿起一看,這幾份奏折上麵密密麻麻全是彈劾他販賣私鹽和放印子錢的。
顧長亭撲通一聲跪下,“父皇,兒臣是被人冤枉的!”
彈劾他的禦史很大一部分是五皇子一黨的人,這讓顧長亭不禁反思,難道自己的事情敗露了?
『不可能!我做得那麼隱秘,絕對是顧長琰的汙蔑!』想到這裏,顧長亭的心虛減弱了幾分。
“父皇,這些人估計是被當槍使了!兒臣若是販賣私鹽和放印子錢,那就不會活得如此清貧了!況且,兒臣要這些銀子幹什麼呀?”顧長亭堅持說自己沒做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