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子時,皓月當空,有人已安寢,縱有人亦未寢。
“姑娘,前日馬房伺候的小廝被人發現掉入河中,撈上來時已經沒氣了,岸邊還發現一個破碎的酒瓶和那名小廝的一隻鞋。”縹碧將查探到的消息告訴宋時毓。
“看來這還真不是意外了,有人不想讓我們查到。”宋時毓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要是那個小廝還活著那才奇怪呢!
這種事一旦做了,絕對不能留下把柄。
“我再想想吧!先下去。”
宋時毓覺得自己馬上要長腦子了,何苦要為難她一個現代人呢?這古代豪門生活真累啊!
然而,宋時毓第二日一起床,就發現自己桌子上有封信。
“這信是誰拿來的?”
丫鬟三人都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這件事,就連三個暗衛也表示自己沒送過什麼信。
“不會是……見鬼了吧?”金盞最怕鬼神妖魔,但也對這些東西深信不疑。這突然出現地東西可把她嚇得不輕。
“我們要堅定不移地當唯物主義者,不要信這種怪力亂神的東西。”宋時毓安慰道。
平白無故出現一封不知名的信,還是警惕些為妙。畢竟高中生物課本裏有人給各國辦公室寄帶有病毒的信害得別人中招的例子讓宋時毓可是印象深刻。
最後天知道宋時毓是怎麼打開那封信的,信上隻說是淩笙笙派人弄的麻黃草這才讓宋時嫣的馬發狂的。
“誰會知道這件事又給我寫封信呢?”
宋時毓不太相信有誰這麼無聊拿這種事情來搞惡作劇。如果是淩通判的仇家,大可直接將這件事捅到宋國公麵前,而不是她這個小姑娘這裏。如果是想要用這個信息來換取一些什麼東西的話,來信人又沒說明落款。
宋時毓認為還是找個機會試試淩笙笙來確保這個信息的準確性為好。
今天的馬球賽有長公主的參與,宋時毓是必然要去的。
長公主在馬背上英姿颯爽,氣勢絲毫不輸男子。要是長公主是個男子,那必然會在戰場上有一番作為,而不是隻在宅院裏消磨一生。
“其實以前母親是不會騎馬的,這都是父親教給她的。”永寧郡主在一旁感慨道。
她很小的時候駙馬就去世了,留下她和長公主相依為命。駙馬以前雖然是個文官,但騎馬射箭依舊不輸武將。在剛和長公主成婚的時候,駙馬就常常教長公主馬術,隻因長公主想要和駙馬有共同之處。
宋時毓看著永寧郡主,心裏知道永寧郡主也很想念駙馬,她先前失去媽媽爸爸的時候,午夜夢回時,常會見到他們。
“好久玩得這麼盡興了!”長公主大汗淋漓,但麵上無比明媚的笑容顯示出了長公主的高興。
“母親有這麼好的馬術,改日可要教教我和小毓啊!”永寧郡主隻恨自己怎麼沒遺傳長公主呢?
“看你們表現吧!”長公主可不想永寧郡主精通了馬術之後就在上京城中策馬奔騰。
接下來一場是南康郡主和顧長暄的比賽,他們這回對上的是靖安侯府。
靖安侯府兄妹二人自小在軍營中長大,自然是精通馬術,這可讓南康郡主犯了難。
“這下南康郡主可懸了,靖安侯府可不比上京的那些世家子弟那麼好糊弄。”宋時毓心想。
南康郡主最擅長的一招就是騰空而起,因為她年紀太小,想要坐在馬背上打到飛到高處的球是很吃力的,隻能站起來。
這次,她又使出了這一招,但是在坐回馬背上的時候,那匹馬突然大叫起來前腳騰空,差點把南康郡主甩飛出去。隨後馬又和先前宋時嫣的馬一樣在場裏到處亂跑,就好像被什麼紮了一下那般。
“康兒!”康定王妃看到南康郡主快要被馬給甩飛,立馬從座席上站了起來,“快!快把那匹馬給攔下!”
瞬間,馬球賽變成了南康郡主的追逐大賽,靖安侯府倆兄妹和顧長暄都想將南康郡主的馬攔下來。
“天哪!怎麼最近這些馬老是容易受驚啊!”
“好危險啊!南康郡主這麼小,要是被甩飛,那可就麻煩了。”
在場的人都替南康郡主捏了把汗,除了謝穎。
沒錯,南康郡主的馬受驚是和她有關。謝穎有一把特製的袖箭。與其說是箭,不如說是銀針,因為射出的箭就跟銀針一般大小,不仔細看還真看不見這麼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