灩姬重新陷入昏迷,濘姬隻覺得前路無望,她又陷入到情緒的怪圈中,不可自拔,更無法解脫。
她也變得愈加脆弱,幸好有恩佐的陪伴,對濘姬來說,有這樣的男朋友,未來的丈夫,她的天命,哪怕是吵架,隻要看到他那張臉,就會心生歡喜。專情而執著,即使在沒有絲毫希望的歲月裏,也沒有放棄過,就足夠了。
昆侖長輩們一個個堪稱慘烈的情愛,讓她們都有些唯恐避之不及,對她們來說哪怕孤獨終老又如何呢,但虛無縹緲的天命,昆侖的最後轉機落在了她們身上,不得妄為。
應該感謝天命,讓他們得以遇見,方能相守。
灩姬姐姐啊,守護昆侖的執劍者,即使作為類神,但此方天地早已不是她們的世界了,除了有一些天賦,人人覬覦的神血之外,萬載傳承之下,血脈稀微的她們已經與常人無異了。
瀲姬曾經在俄羅斯受訓,因為是東方血統,她用劍幾乎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她被稱為精靈,如精靈般空靈的美貌和近乎飄渺的行蹤和身手。
她加入秘密部隊之後,因為強大,也被稱為戰爭利器、人形泰坦,激勵了年輕女性加入特殊部隊出現了一大批女突擊隊長等,不局限於國界,是世界軍隊的一麵旗幟。
作為執劍者,作為軍人,她一直都是毫不退縮,可以勇往直前的。
對於情愛之事,灩姬隻想逃避。當年她的天命被指引在西方之時,她都是一邊渴求這微弱的轉機,另一方麵更畏懼情感,按捺不住想逃離。
感情,她們向來覺得虛無縹緲的情愛是最無用的東西,尤其是昆侖係有太多悲慘的例子了,從五百年前,她們就仿佛被詛咒一般,沒有男性嗣君出生,而她們,一個個被情愛傷其身痛其骨。
由不得灩姬不怕,不恐懼。
她當年重傷昏迷前,想到的是愛人和孩子。
不要記得我,不值得。
她幾經掙紮,終於醒來,不光要麵對她可能永遠無法站立,再也無法執劍,她護佑不住昆侖了。還有那個人鋪天蓋地的情史傳聞。
真是令人難堪啊,她這樣想,她不知該麵對這一切,他沒錯,隻是造化弄人。沒有人會在原地等待一個可能永遠不會回來的人。
而她該如何自處,在熟悉的痛感到來之前,她卻有了解脫之感,終於,終於,不用麵對,可以逃避這一切了。
濘姬不懂,但也無可奈何,淩姬又與日本皇族鬧起來了,她不得不兩頭奔波。
當然更多的時間濘姬都是用來陪伴小家夥,安熙,那是灩姬給他起的名字,寄托著她們的祈盼,平安喜樂。
訓練課上,濘姬給安熙整理過衣服,才把他抱起來。
馬塞洛嘲笑隊友道,“濘姬那是典型的軍人做派,把小克裏斯也往那方麵培養麼?”
這話被濘姬聽到,她有些傷感,“我希望他有著軍人的鋼鐵意誌,也學會絕對服從的紀律性,可我不想他成為軍人。他不是他父母,他生來就擁有一切,我希望他過得優越舒適。沒必要橡我們一樣,我們部隊是利刃,但戰損率高達98。別人4死12傷,我們就是14死2傷,還是需要全力搶救的重傷。我們執行著最血腥殘酷的任務,為了避免更多傷亡,一旦出現嚴重傷病,就會立刻被要求退出現役。我去選美,是有人告訴我,你可以去嚐試太多選擇,也算為隊友走出另一條路。”她低下頭,吻吻那孩子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