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大爺說到江峰然即將進行的犯罪時,表情更加嚴肅。

溫嬈和孫姐聽的專注。

“江峰然在偽裝了一段時間後,終於露出了真麵目。他假裝給母親倒水的功夫,在母親的水裏放了殺蟲劑。

又在爺爺的電動車上動了手腳,還將奶奶的拐棍從中間砍斷,再用普通膠水粘起來。

因為他父親出差不在家,所以躲過了這一次。幸虧他母親命大隻喝了一口水覺得味道不對,偷偷把剩下的水倒了,拿著杯子去化驗才知道裏麵有殺蟲劑。

至於他爺爺奶奶就沒那麼幸運了,一個摔斷了腿,一個盆骨骨折,兩個老人一把年紀了在床上躺了好一陣子。

他母親再一次報警,我們查到在水裏放殺蟲劑的果真是江峰然!但他還是說跟母親鬧著玩,怕母親肚子裏有蟲子,幫她打蟲。

至於在爺爺電動車上動手腳,他就借口說是爺爺電動車太舊了不舍得換新的,他想著電動車徹底壞了,爺爺就能換新的了,是為爺爺著想,奶奶的拐棍也是同理。

但問他不怕爺爺奶奶出事嗎?他又是那一副無辜單純的表情,說自己不是故意的,說自己還是小孩子,沒想那麼多。

我們去了之後,他依舊表現的很有禮貌,還主動向母親和爺爺奶奶道歉,說自己是跟他們鬧著玩的,但是這次,他父母是再也不會相信他了。

當他感覺到父母再也不會原諒他,並且堅持立案,給他留下案底,還要將他送去寄宿製的半軍事學校時,他終於裝不下去了,當著我們的麵,露出了真麵目。

他跑去父母臥室,將外婆留給母親的唯一的紀念品摔碎了,還將父親之前得的獎杯都從樓上扔下去,摔了個稀巴爛。

又將父母的婚紗照剪碎,還將父母最貴的幾件外套都剪成了碎片。我們破門而入時,他正用舌頭舔著剪刀鋒利的一麵,一邊舔著一邊露出滲人的笑容。

當時那一幕,連我看了都心有餘悸,不敢相信,這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會有的舉動。”

倪大爺話落,看向電腦屏幕上江峰然的照片。

“算起來,已經過去七八年了,後來聽說他被送去專門收容問題學生的寄宿製學校了。

當時我還跟進了一段時間,據他父母說,他去了新學校表現的還算聽話規矩,第二年我就調走了。

沒想到這一次會再看到這個孩子!”

倪大爺以一個老前輩的經驗判斷,這案子跟江峰然逃不掉關係。

“大爺,溫嬈,孫姐,已經找到小女孩了。這案子要轉交我們部門了。”

倪大爺剛說完,祝和煦走了進來。

溫嬈一聽轉交給祝和煦,臉色頓時一沉。

這意味那小女孩凶多吉少了。

“女孩沒了,是被活活掐死的,還受到了其他傷害。現場證據都指向凶手就是江峰然。

倪大爺,您剛才說的江峰然的過去我也聽了一些,這孩子是極度危險犯罪分子,我們必須盡快找到他。”

祝和煦話落,溫嬈和孫姐臉上同時閃過哀傷之色。

本以為還能找到那小女孩,竟然沒了……

她父母該多傷心!

才五歲的孩子,怎麼下得去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