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童生試(1 / 2)

周浩言見雲兒的情緒穩定下來,便也開始自省,周浩言感覺自己這個少爺做的有些過頭了,似乎到這個時代的一個多月以來,他開始慢慢的忘掉前世的自己,違背了最初的主觀意識,不知道這樣下去會不會迷失在這個時代。

他哀歎一聲,想到自古以來帝王都希望後世的史書記載他們的時候能夠留下此為仁君的一筆,一個君臨天下的君王尚能如此自律,自己又怎麼能做盡姿態,顯示那本是讓自己不屑的高貴地位。一旁的雲兒眼睛紅紅的,讓他有抽自己一嘴巴的衝動。

想歸想,要是讓周浩言付諸於行動,真的給自己一記耳光,恐怕還是不可能的。沉默了一會,周浩言對雲兒道:“快去洗洗臉吧,以後不準再哭了,有什麼事什麼想法就直接和我說,別總把我當成一個少爺看待。其實……”說到這裏,周浩言不得不停了下來,他想說其實自己很隨和,但是以前的周浩言是什麼樣子他又不知道,可別到時候無法自圓其說,顯得太做作。

雲兒聽周浩言的話說了一半就沒下文了,她終究還是年輕,有孩子的心性,好奇的問道:“少爺,其實……其實什麼?”

周浩言有點結巴道:“沒……沒什麼。我是想說,不管以前的我是什麼樣子,但從現在開始,我就和你們一樣,這西院裏以後可沒有什麼少爺。”

雲兒緊張道:“這怎麼行,老爺要是知道了,會罰我們的。”

周浩言道:“放心好了,為什麼要讓我爹知道呢,以後我可不會讓你幫我瞞著我爹了,要是再惹你哭泣,我就成罪人了。”

周浩言見雲兒答應了一聲,轉身要走,他急忙叫住雲兒道:“雲兒,等一會你吃了飯到我房間來一下,我有點事情需要你幫忙。”說罷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恐怕這事還需要你幫我瞞著所有人,就這一次,我保證隻有這一次!”

雲兒看著周浩言的樣子,笑著點點頭,轉身飛快的跑了出去。

等雲兒再回的時候,府裏已經掌燈了。周浩言趴在裏屋的床上對雲兒說道:“你看到桌上的那瓶藥了嗎?一會幫我塗在背上。”周浩言指著一個好看的小瓷瓶,那是他從蘇州的大夫那求來了。聽說這藥對刀傷堪稱奇藥。

雲兒疑惑的看著那瓶藥,沒明白什麼意思,她實在想不到,周浩言為什麼會因為這一小瓶藥而讓自己瞞這其他人。就在他迷惑的時候,周浩言脫掉了上衣趴在床上,露出了背上那條長長的傷口。

雲兒被周浩言那脫上衣的動作弄的不好意思,臉色微紅的轉過身去不看周浩言,周浩言發現了這一幕笑著搖搖頭,道:“雲兒,你轉過身,怎麼幫我上藥啊。”

上藥?這詞語勾起了雲兒的好奇,她慢慢的轉過身來,臉色變色愈加紅潤,可是當她看到那可怕而猙獰的傷口時,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不禁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周浩言後悔沒有提前和雲兒說清楚,如果這一聲引得其他人來看到就不好了,準得捅到周澤平哪裏,搞不好就是一頓訓斥。好在西院裏另外一個丫頭出去了,不在院裏,讓周浩言的擔心成了多餘。

雲兒一副淚眼婆娑的給周浩言上了藥,最後周浩言又不得不把雲兒勸走,這才休息了。

……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流逝,周浩言也在周澤平安排好的生活下過了一個多月的“平靜生活”,隻是每天都要麵對周澤平請回來的那博學的先生,當周浩言被先生問的答不上來問題而遭到訓斥時,他甚至拿出了前世他精通的機械問題,來考考這先生,好讓這位博學的先生知道術業有專攻,不是誰都一定要成為天才。但先生卻屢屢指出周浩言那是玩物尚誌,成天想一些和讀書沒有關係的東西。險些讓周浩言崩潰掉。

這期間,周浩言也會抽空給在蘇州的寧彥和寧雪兄妹寫信。春節的時候周永安回來一次,到是提到過寧氏兄妹,說他們很好,不需周浩言記掛。現在隻盼著這周浩言能夠考中秀才以後,說服周澤平讓他送周浩言去蘇州的府學讀書。

梁正文在這些日子裏也來過幾次周府,每每都是和周澤平在書房裏長談,至於兩人說的是什麼事情,周浩言就不得而知了。倒是周府的老夫人不得不提,也許是年紀大了,身體也每況愈下,過了春節,周老夫人又大病一場,讓周府上下的人好不擔心。

聽說老夫人前些日子曾讓周澤平往家裏請了一位道士,具體做了什麼法事不知道,隻知道大體是說老夫人做了一個夢,夢見一位身穿龍袍的無頭皇帝一直在給自己家的祖宗牌位祭拜。聽那道士說此乃凶兆,皇子無頭便是王,王爺拜牌位,猶如關公走麥城,想必周府近日會有人過世。周澤平聽了這道士的話,險些讓人把這道士轟出去,好在周夫人還算冷靜,及時阻止了周澤平,才不至於讓別人看了笑話。

最後還有一件讓周浩言高興的事——周鴻壽過年的時候回來了,這個他一直都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大哥,今天總算見到了。相對於二哥周永安,周浩言這個大哥雖然一年才回家能和他見上一麵,但卻更加的疼愛他。也許是他與周鴻壽是同母所生的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