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頓時隻剩下兩人,另一個留下的就是那個白襯衣的青年,他一臉驚懼地望著葉瑄,哆哆嗦嗦地出聲問道:“小果呢,你把小果怎麼了?”
葉瑄看了他一眼,還算有些良心,便回道:“你師傅死了,你也早就打算吧……!”說完,葉瑄就提步往草坪處走去。
那個白襯衣的青年聽到這話,滿臉震驚地望著葉瑄的背影,呆呆地站在原地。
同樣一片的夜空下,同樣在淞津城西北郊區這塊地方,上演生離死別的場麵可不僅僅發生在警局裏麵。
在位於淞津城西北方向的淞津金橋機場一間機堡外的跑道上,此時一場激烈的槍戰剛剛緩和了下來。淞津金橋機場機場不大,是一座民用和軍用兼容的的機場,因為使用的時間已經很長,所以民用的客機往來就少了些,特別是淞津城先後修建起另外兩座現代化的機場後,這邊往來的民用客機就更少了。
現在的金橋機場更多的是為軍方平時執行任務所用。所以,平時簡單使用的機庫,在外麵都修建了抗炸的機堡。
而這場槍戰就發生在這一排排機堡中的其中一處機堡外。
那機堡外臨時堆起了一圈一米左右高的沙袋牆,沙袋牆外的跑道上,稀稀拉拉的躺了十幾具屍首。此時,還有未死透者,在發出一陣陣的哀嚎,呼救著,可進攻的一方的隊員,卻都躲在幾輛卡車後麵,根本沒人敢上來施救。
此時,在一輛靠後的軍用吉普車內,一個精瘦的穿著軍裝的漢子,正顏色鐵青、煩躁地抽著煙,旁邊一個圓臉的漢子坐在主駕駛位上,小心地觀察著這個精瘦漢子的臉色,呐呐地,一直不敢開口說話。
“死了多少人?”那精瘦漢子把煙抽得差不多,才出聲問道。
“四哥,死了十三個,有幾個還在喘氣,可咱的人也不敢上去救啊!”那圓臉漢子謹慎地解釋道。
“媽的,咱被騙了,得虧老子拉了八十多人過來,否則這一下子就掛了十三個,這後麵還怎麼打?”精瘦漢子破口大罵道,“廖樹生這小子不靠譜啊,在部隊的時候盡聽他吹牛了,他娘的,他一個陸軍的班長,槍法硬是比不過人家開飛機的,我楊四海剛打出來的名頭都讓他給丟盡了。”
這自稱楊四海的精瘦漢子,就是伊灝口中的楊老四了。因為家中兄弟排行第四,名字裏又有個四字,所以楊老四的這個外號也被叫開,帶到了部隊裏。
這家夥原本是駐紮在淞津城附近某個師級陸軍部隊裏的排長,末世爆發時,這家夥起來上廁所,暈倒在廁所,幸運地逃過了自己宿舍爆發的那一波,然後從廁所出來後,回到宿舍,看到一個手下兵撲在別人身上,還上去喝罵了幾句,沒想到倒把自己嚇了個半死,然後跑出宿舍,大喊起來,驚起了一些戰友,然後起初還想著去救人,結果半個小時後,整個軍營都沸騰了起來,到處都是奔逃的戰友和這些殺不死的喪屍。他見狀不對,就帶自己連隊裏的十幾個戰友,收集了一些槍支彈藥,然後從部隊裏開了一輛運兵車,和一輛野越車,從軍營裏逃了出來。
本來部隊裏都是精壯的小夥,屍變的幾率不高。可就是因為正值夜裏,大家都入睡了,隻要有一個宿舍裏有人變成喪屍,那整個宿舍基本都要掛掉。人被喪屍咬後,被轉化時間很快,基本上在一到五分鍾之間,而食用自然水變異成喪屍的時間會長上很多,時間會在二到三個小時,這個就是因人而異了。
再加上最開始時,不知道怎麼擊殺這些喪屍,所以,軍營裏蔓延的速度也很快,但很多軍營後來掌握了擊殺喪屍的方法,有大量的槍械在,還是清理幹淨了喪屍,隻是都已經元氣大傷了,特別軍隊裏的領導層都是年紀大一些,變成喪屍的幾率更高,部隊的指揮係統癱瘓後,下麵當兵的就分裂成一個個小集團,物資耗盡後,就都四處謀命去了。
楊老四帶著部隊裏的兵,從軍營逃出來後,就來到了人口稀少的機場路附近的倉庫,利用倉庫裏的物資,在這裏紮下根來。這家夥也是個凶狠的角色,過了最初的慌亂,掌握擊殺喪屍的方法後,便開始帶人清掃幹淨了附近的喪屍,然後到處吸收人手,進過一個多月的發展,手下已經有五百多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