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眠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沙發上睡著了,起床時頭疼不已。
她一身酒氣,先去洗了個澡,決定回家把身份證戶口本那些資料拿回來。
走的倉促,什麼都沒帶。
薛眠覺得今天比以往都要冷,就戴了一條圍巾,把脖子緊緊包裹住。
她到薛家的時候,家裏隻有李靜怡,她連正眼都沒看薛眠,陰陽怪氣地道:“你來幹什麼?知不知道這幾天家裏沒有你,過得可清淨了。”
薛眠隻道:“我回來拿身份證。”然後走上樓。
李靜怡眼裏難藏喜色,她早就想薛眠搬出去了。
薛眠很快就找到了,又搬了一些必需品,別的東西,就讓它留在這吧。
薛眠看了眼床頭的照片,是薛自城和她還有母親的合照。
她握著照片的手在發抖,把它扣在床頭櫃上。
然後帶著自己的東西,回到了公寓。
她覺著自己頭暈的厲害,用體溫計量了一下,38.6°,她竟然連自己發燒了都不知道。
可大部分感冒藥都忌酒,薛眠也不喜歡吃藥,想了下端了杯熱水,回床上躺著。
薛眠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做著些光怪陸離的夢。
小時候的薛自城推著她蕩秋千,母親在旁邊笑。
又看見了母親滿是鮮血的雙手,她還在不斷地吐血,就這樣摸上了薛眠的臉。
母親不在了,李靜怡和薛婧搬了進來。
她看見了被薛婧撕壞的布娃娃。
又若聽見李靜怡在背後惡言惡語地罵她。
夢見了好多,她想醒過來,但是眼皮好沉重。
葉子瑤趕到的時候,薛眠已經燒到了39.8°
她和陳炎把薛眠送到醫院,薛眠清醒的時候,已經在打吊針了。
醫院的燈光有些刺眼,聲音沙啞地問:“瑤瑤?你怎麼在這?”
葉子瑤按住她準備亂動的手“別動,你現在在打吊針。我給你發了好多信息都不回,打電話也不接。”她把記錄給薛眠看“到公寓一看,你人都燒傻了。”
薛眠無力地閉上眼“辛苦你了瑤瑤。”
“這有什麼,你在這休息。”葉子瑤拿走水杯“我去裝點熱水。”
回來的時候,薛眠閉著眼睛喃喃道:“瑤瑤,我沒工作了。”
葉子瑤幫她倒好水“沒工作了我養你。”
薛眠睜開眼,疲憊地看著她“因為他有背景,就能為所欲為嗎?”
“眠眠你別想了工作的事了,大不了來我公司。”葉子瑤捋了捋薛眠的頭發“我包養你啊。”
葉子瑤家裏很有錢,葉氏集團的大小姐,葉家獨生女,父母都很寵她。
薛眠這才笑出聲“知道你是個富婆了,等我真混不下去的時候吧。”
葉子瑤把薛眠送回家,第二天趁著薛眠還在休息,去了她的公司。
葉子瑤為人高調,前台小姐也認出來了她。
葉子瑤一巴掌拍在桌上,把墨鏡摘下來看著她,目光犀利“你們總裁呢?我要見他。”
前台小姐不敢觸了她的黴頭,和聲和氣地說“葉小姐,見我們總裁是需要預約的。”
葉子瑤嘖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