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著說:“再說了,呆在這裏有什麼不好,天天玩玩遊戲看看電視,多舒服啊,出了森林就得被抓回去,在這裏誰都動不了我。”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出去了他們就能抓住你,那何必要困住你呢?”雲楓問道。

“問得很好,下次不要再問了,總之,我待在這裏很舒服。”窮奇往貓窩裏一癱,開始擺爛。

陸言言說:“小黃,我這次來,是想請你幫忙的,小眼睛和卷發妹正處於危險之中,我想將他們救出來,當然,我們會先把你救出來,那個磁場有什麼方法可以消除嗎?我們......”

“別說了。”

窮奇打斷了她。

“我在這裏過得很好,不需要你們救。小眼睛和卷發兩個人,據我所知,他們並沒有什麼危險,隻是失去自由罷了,我們做不了什麼。”

“可是,我們總該做點什麼,失去自由等同於任人宰割,我做不到放任不管。”陸言言辯駁道。

“所以,我們是不是該學一學你啊?去幫那群混蛋做事,來換取自由?打不過就加入是吧?”

“我......”陸言言一時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陸宏用你們的命逼她,強迫她去做研究,她拿著研究成果出逃,不顧生死來到這裏,就是為了能夠和你們團聚,你不要歪曲事實。”雲楓解釋道。

“而且,我覺得她在實驗室裏的每一天都是痛苦的,談不上什麼自由。”

窮奇愣了一下,然後又閉上眼睛,癱在窩裏。

“你們自便,我要睡覺了。”

他開始呼呼大睡,誰都叫不醒。

“我出去坐一會。”陸言言低著頭離開了。

雲楓和李大壯對視一眼,打了個眼色,兩人就一起走了出去。

陸言言坐在木頭台階上,眼睛紅紅的,望向遠方,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雲楓走過來,坐在她身旁,無言地陪伴著。

“小黃很可憐的。”陸言言開口了,娓娓道來:“他出生在一個寵物黑店,從小就營養不良,第一任主人養了他兩年,然後將他拋棄了。”

“記得他跟我說,他在被拋棄地點附近的垃圾桶旁住了半年,那兩個桶是他的“寶箱”,經常能翻出一些美味的剩菜剩飯。”

“他每天都盼望著自己的主人能回來接他,可終究沒有等到,在一個寒冷的大雪天,他四處尋找避寒之處,無奈卻成為了偷貓賊覬覦的目標,最終被綁架帶走。”

“他從沒跟我們說過,被偷貓賊綁架的那一年,他是怎麼度過的,我們也不敢問。”

“所以......”陸言言呼出一口氣,道:“他想要個安穩的場所,或者一個溫暖的小窩,我可以理解的。”

“可我怎麼覺得,那隻是他表演給我們看的,他的內心裏,或許有更多的向往?”雲楓道。

“真的嗎?你怎麼知道?”

“騙得了自己,騙不了別人的,我明明看到,他那雙巨大羽翼上的每一根羽毛,都閃耀著自由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