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凱冷眼掃視著,隻覺得可笑,那萬疆心裏打的什麼算盤一清二楚,他用餘光看著躲在角落裏的端親王,心裏盤算著若是端親王等會不按計劃行事,那自然也怪不得他了。
徐凱在心裏歎息,唉,隻是如果端親王不出麵,這件事就難辦了,憑陛下對徐家的態度,就算是解釋了也怕是難逃責罰,唉,其實徐凱也不知道為什麼從邊疆回來之後,王奐對徐家惡意很大,若是因為權勢,徐凱一開始並沒有打算要對付王奐,他從小就立誌要做頂天立地的人,報效國家,效忠君主;若是因為其他的,那更不應該,徐家一向站中立,就算是在前朝也是,幾位皇子誰也不支持,更是為了逃離這些權利相爭而去到了邊疆,回來之後哪怕是默默無聞的王奐坐上了皇位,他也不覺得奇怪,隻是盡心盡力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輔佐陛下。
但是他是丈夫,是父親,是兒子,是家主,所以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徐家在他手裏走向滅亡,所以,他隻能朝前,不能後退。
王奐終於在令人發寒的沉默中放下了筆,他歎了一口氣,似乎是不理解,問道:“你說說吧,有什麼好解釋的?”
萬疆一把鼻子一把淚的流:“不瞞陛下,臣自從帶領羽林軍,他們就一直不服老臣,還說老臣比不上徐將軍,老陳雖然沒在邊疆呆很久,但是也算是為國做了貢獻的,這次也是老臣提前帶他們去西山巡邏,結果他們竟然趁機偷雞摸狗,結果就被他們抓到機會,出了這種事。”
王奐抬頭挑挑眉:“羽林軍不聽你指揮?”
“是啊,陛下,隻是臣想到西山祭祀是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所以我不想讓這些事情來打擾皇上,我就想著自己忍一忍就好,結果,實在是欺人太甚了。”萬疆繼續哭訴道。
王奐看了看默不作聲的徐凱:“徐將軍,羽林軍一直是你在帶領,出現了,這種情況,你怎麼看呢?”
徐凱眉頭一皺,陛下今天出奇的平靜,竟然沒有直接怪罪於徐家,他走上前解釋道:“陛下,臣帶領羽林軍不過幾載,且一直都是按軍令行事,絕沒有萬將軍所言,還望陛下明察。”
萬疆怒目而視:“胡說,這件事羽林軍一定有責!”
徐凱目視前方:“陛下,羽林軍一直以來都是聽吩咐行事,萬大人不在這裏查找真凶反而先將罪責推到別人身上,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有這個時間不如好好查查真凶!”
王奐點點頭,表示讚同:“萬疆,你這幾天可有查到什麼線索?”
萬疆臉色一僵,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來話,眼見著這個時候,大家的目光都轉移到凶手身上。
一道聲音從後邊傳來:“陛下,老臣有話想說。
是端親王的聲音,他終於坐不住了,與其等火燒過來,不如自己主動出擊,讓這件事情到此為止,自己就當吃了一個啞巴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