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的時候,外麵的宮女規規矩矩端著藥過來,芸姑看著藥很是頭疼,娘娘一直都昏迷不醒,藥灌進去也沒什麼藥效。
她歎了一口氣,還是準備端著藥去喂趙奚兒。
“等等!”趙鳴目光深沉,看著芸姑手中那一碗黑乎乎的藥,他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隨即給了身邊老仆人一個暗示,那老仆人上前,仔細聞了聞那藥,臉色有些不好,似乎是有些不放心,所以又用手沾了點嚐了嚐,五官都擠在一起了。
“這藥?”
“大人,這藥裏麵加了少量的幻草,量很微小。幻草能讓人產生幻境,讓人分不清現實和夢境,最後在夢境裏苦苦掙紮,溺死於夢中。”
趙鳴心中確定下來,芸姑滿是不可置信:“可是這藥,是奴婢派人盯著的,一眼都離不開,怎麼可能有人從這裏麵下藥,還請大人救救娘娘。”
老仆人接著說:“娘娘還能言語,想來是這幕後之人下的劑量不大,所以娘娘還沒有中毒很深,隻需要停藥,娘娘自然能慢慢好轉起來。”
趙鳴目光如炬:“幻草,我記得這東西可不好拿啊!”
陳家,陳尚書,掌管璃月,恐怕隻有他才和外域的人有溝通,前段時間南疆那邊的人來了,不就是他去接待的嗎?
不錯,陳家,手伸得太長了,不如就斷兩掌吧。
芸姑聽了老仆人的話,嚇得連忙將碗中的藥倒掉,這時,王恒也來了,隻不過他臉上有些吳青,芸姑看著了,關心道:“殿下,臉上怎麼青了一塊,可讓太醫來看過?”
王恒搖搖頭,沒有再說這件事,隻是問:“母後呢,今日怎麼樣了,可好一點了?”
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王恒和趙奚兒又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在這麼危險的情況下,王恒還能日日來看趙奚兒,在趙夫人看來,這份心是最難得的。
趙鳴也在觀察王恒,隨後開口:“殿下,皇後娘娘沒什麼大事,不日就會醒過來,老朽離京的時候還未曾見過殿下,殿下不如同老朽聊一聊?”
兩人走到偏殿,王恒就跪下來:“恒兒拜見外祖。”
趙鳴笑著說:“殿下這是什麼話,老朽怎麼能受殿下這麼大禮。”
王恒抬頭望著趙鳴,目光真摯:“母後時常教導兒臣,對兒臣很好,兒臣願意叫她母後,內心已經將外祖早早當做我的親人了。隻不過宮裏人多眼雜,不好來拜見外祖,還請外祖恕罪。”
“好孩子,起來吧!”趙鳴將他拉起來:“恒兒可知道是誰害你母後成這個樣子嗎?”
王恒沉思了一會,手中握緊拳頭:“是淑妃母後病倒了之後對她是最有利的。”
“那你臉上的傷......”
“還請祖父不要怪罪恒兒,恒兒有些氣不過,所以才......”
“無妨,祖父今日教你第一課,凡事不要看表麵才對,淑妃敢對你出手,敢對皇後娘娘出手,你覺得就憑她一個尚書之女,她敢嗎?”
“外祖的意思是?”王恒似乎是想到什麼,眼睛都不自覺大了一圈。
“自然是有人知道,卻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