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的隱藏著的班弦悄悄的從後麵離開了,他勾勾唇,似乎很是得意,他根本就不在乎王奐會不會死,甚至於他根本不在意任何人的生死,這件事成功與否與他沒有半點關係,他隻是想將這樁婚事拆散罷了,成了也好,不成也罷,反正這個婚事到這裏肯定是辦不下去了,那就足夠了。
謝謹琛看著他離去的方向,似乎是有所感應,稍稍一個眼神,立馬就有暗衛朝那個方向跟過去,徐知許心思都在徐家父子身上,所以自然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動作。
此刻,場上局麵突然發生變化,王奐捂著胸口開始大喘氣,他怒指被壓著的趙鳴,瞧著他得意的臉:“哈哈哈哈,王奐,你以為我還是從前的我嗎?既然我得不到,那我們就一起去死!哈哈啊哈哈。”
王奐努力想要壓下嘴角的血,卻還是沒有壓住血腥味,“噗!”他一口血就噴出來了,場上鴉雀無聲,唯獨隻有趙鳴的笑聲,此刻誰也沒有人去在意一個瘋子。
趙奚兒看著王奐吐血,急忙大叫:“來人啊,快請禦醫,快請禦醫。”說罷,還想上前去攙扶,卻被王奐推倒在地,最終他再也支撐不住了,暈倒在地。
看到陛下暈倒,眾人皆是手足無措,謝謹琛這時走了出來:“諸位,今日事態嚴重,我等先行回宮為陛下治療。”
謝謹琛是最得皇上看重的,這個時候自然沒有人會懷疑他。
眾人都散去了,趙奚兒被押回了乾坤宮,芸姑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詢問道:“娘娘,怎麼了!”
趙奚兒這時候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芸姑,父親他謀反,失敗了,陛下一定不會放過我的,陛下醒過來一定會殺了我。不行,不行,你去,去找王恒,告訴他,這是一個最好的時機,不能夠讓陛下醒過來,快去,快去。”
她被軟禁在這裏,根本就出不去,隻能將消息告訴芸姑,讓芸姑催促王恒動手,隻有他登上皇位,自己才能得以保全。
太醫來看過昏迷中的王奐,他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太醫搖了搖頭:“江大人,這毒實屬罕見,隻怕陛下......唉!”
“知道了,你下去吧!”王恒揮揮手。
躺在床上的王奐迷迷糊糊中看見了一個人的影子,想要伸手去抓,卻渾身都沒有力氣。
徐凱已經換上了常服,他對王恒行禮:“殿下,不知道臣是否能夠與陛下說說話?”
王恒知道這些年來徐家的處境,他點點頭,謝謹琛一行人也準備退出去。
室內安靜了下來。
王奐似乎開始回光返照,他看見徐凱站在自己的床前,虛弱的說:“你想做什麼?”
“陛下覺得我會做什麼?”徐凱看著床上的人,是他效忠的君王,此刻就像一隻病弱的虎,再沒有了往日的威風。
“亂臣賊子。”王奐不願意看他。
“臣以前不懂,為什麼陛下永遠都針對徐家,臣想過是不是因為兵權,所以我上繳了,是不是因為徐家的名聲,所以臣帶著一家老小低調行事,是不是因為徐家的與其他大臣走進了,所以徐家數年來都閉門不見客。”徐凱將這麼多年來的辛苦輕飄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