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看看吧。”林天耷拉著眉毛,轉身給周粥讓了條路。
誰知周粥卻沒走,一臉玩味地笑了笑,然後收起笑臉嚴肅地說:“那都不重要,我從醫院辭職四年了,早就不是醫生了。我已經做了我該做的,其他的生死有命。”
啊?那什麼是重要的?
不會是……嗯嗯吧。
林天猛得抬起頭,卻見周粥似笑非笑地說:“好了,不逗你了。你昨晚怎麼了,今天怎麼突然不理我了。我實在想不通哪裏得罪了你,所以隻好下來問問清楚。”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好敏銳啊,又被這家夥看穿了。在她麵前,真是無所遁形,一點秘密也沒有啊。
話說她以前真的是急診科醫生而不是學心理的麼?
這該死的精神係異能!
“你忘了,你的態度,我能感受得到。我想你一定有問題要問我,問吧,知無不盡。我們是隊友,是可以互相托付後背的夥伴,所以我對你沒有秘密。”
她都這樣說了,如果自己還是不敢麵對一味否認,也太不爺們了。
躲躲閃閃,不如正麵迎上。
“我確實有事情要問你,昨晚你那條腳鏈怎麼回事,以前也沒見你戴過啊。”
周粥一愣,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你問這個,你真想知道?”
“嗯。”林天點點頭,這腳鏈事關他前世被咬的真相,目前為止,它是唯一的線索。所以他必須弄清楚,不然這疙瘩總懸在心裏,難受得不行。
周粥又是一陣尷尬:“那好吧,這是我和初戀也就是布丁他爸爸的定情之物。自從他走後,我就再也沒戴過了。昨晚不知怎麼被布丁翻了出來,非讓我戴上看看,所以……”
這解釋很到位了,不如不解釋。林天的心裏莫名湧起一股煩躁,這是第一次從周粥口中聽到布丁爸爸的事,早知道就不問了。
這下輪到他尷尬了。
“對不起,我有不得不問的理由,抱歉了。”
“那你的理由呢?作為隊友,我們是不是應該打開天窗說亮話。不如你告訴我,你的忌諱是什麼,我以後一定注意如何?當然,如果太為難了就算了。”
她真的是,一如既往地犀利。
既然如此,他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報仇而已,沒什麼說不出口的。
“你知道我前世怎麼死的麼?前世我沒有異能,在華庭被人推出去,被怪物們分而食之。推我的那個人我沒看清長相,被咬時,我隻看到一隻戴著腳鏈的腳,似乎和你的款式一樣。”
周粥一驚,這個理由真讓人意想不到。她自然同情林天前世的遭遇,但因為一條腳鏈就把自己當成嫌疑人,這未免太草率了點。
難道這就是直男的審美?且不說腳鏈這玩意兒有多普遍,不說滿大街,起碼也是很多年輕人都會佩戴的普通飾物。
她和布丁爸爸相識於微時,那時他倆都是窮學生,沒什麼錢。所以這定情信物並不稀有,可以說是很普通了。普普通通的腳鏈,出現在誰身上都不稀奇。自然不能作為她就是嫌疑人的證據,不然也太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