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好福氣啊,家裏還給訂了這麼一個美人兒媳婦。”淮之轉身,餘光瞥了一眼葉時安離去的方向,心中暗道,“真讓人羨慕呀。”
這話要是讓葉時安聽到了,真想掐著淮之的脖子質問,這好福氣給你要不要。
不僅自由沒了,還得讓人管著,搞不好日日還得交公糧,再也沒精力去勾欄聽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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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秋閨房外。
“哎,別推呀,我自己會走。”葉時安吐槽了一句。
徐清秋打開房門後,他走到門口,停了下來,不再挪地,徐清秋見狀從後麵推了一把,踉蹌的走了進去。
“德行。”徐清秋白了葉時安一眼。
這還是葉時安頭一次,被女子拽著來了她的閨房,雖然這個女子,是他將要明媒正娶的媳婦兒。
葉時安雖然抗拒,但還是抵不住好奇心,上下左右打量著徐清秋的閨房。
牆上貼著淡綠色水紗烙花窗紙,掛著紫香木琵琶,黃花梨軟榻四周垂下雲紗珍珠串聯幔帳。
長案上擺放著縐紋銅鏡梳妝台,四角銅獸爐裏冒出嫋嫋輕煙,散溢著海棠花的香氣。
“真香,原來她身上淡淡的海棠花香,是這麼來的。”葉時安輕嗅著,心中感歎。
“別在那傻站著了,不累嗎?”徐清秋牽過葉時安的手,拉著他到床榻邊坐下。
床榻鋪著繁複華美的雲羅綢,在梅花綠萼燈的映照下,蕩漾著水般柔美的光澤。
“不愧是大戶人家,真會享受呀。”葉時安看著這煙青色的幔帳,帳頂懸著鏤空香薰球,感歎道。
葉時安離開王府兩年多,住在朝歌酒樓,老財迷林揚雖然經常剝削他,但卻從未在吃住方麵,虧待過葉時安與酒樓的任何一個員工。
但與徐清秋的閨房布置相比,那真是相形見絀,雲泥之別,這畢竟都是真金白銀砸出來的。
“說得你家的王府,比我這小小的城主府差一般。”徐清秋嬌嗔道。
這倒是實話,他們老葉家的鎮北王府,主打的就是一個富麗堂皇,奢華至極,在規製上,也就略遜色於長安的皇宮罷了。
“那遠在北平了,反正都比我住的那小破房間強多了。”葉時安聳聳肩,瞥了一眼徐清秋。
真別說,之前是因為情況特殊,沒有細看,現在仔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真是個實打實的美人胚子。
徐清秋這女人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搞得妾身是那會吃人的洪水猛獸一般。”徐清秋牽著葉時安的手,突然湊近葉時安問道,“妾身有這麼可怕嘛?”
“能沒有嘛?洪水猛獸都比你好相處。”葉時安心中暗道,但還是鬼使神差的搖了搖頭。
葉時安這一路,是被迫跟著徐清秋來了她這閨房,一路上都很警惕,怕這瘋女人對自己行不軌之事,唯恐哪一個不注意,徐清秋又親上來了。
“咳,沒有,怎麼可能,你這比大姐頭差遠了。”葉時安輕咳一聲,他絕不承認,雖然慫,但為了男人的尊嚴,在自己名義上的女人麵前,還是要麵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