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邪術妖法?大哥,這不過是簡單的四兩撥千斤罷了。”葉時安抱拳,恭敬說道,眸中盡是玩味,“小弟剛學沒多久,用的還不夠純熟,望大哥您指點一二。”
“順便說說,切身感受。”
葉時安那表情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要不是自己忌憚於他的邪術妖法,羅承博真想上去撕了葉時安的那張嘴。
葉時安真傻嗎?橫煉肉身的修行方法,林揚與他講過,獨強於肉身,而不顧根基。
肉身雖堅,然修為不濟,速度不行,短板明顯,就如同那移動緩慢的王八殼子。
遇到高手隻能挨揍,難以還擊,不過也有可取之處,就是相差無幾的情況下,卻是難以攻破,誰也奈何不了誰,算是五五開吧。
所以葉時安選擇了以逸待勞,四兩撥千斤,以爾之矛攻爾之盾,效果看起來似乎還不錯。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葉時安學著紀雲霓的模樣,念叨著,手中的動作也沒有停下。
一道道細小的雷霆之力,自葉時安掌中而出,化為個頭嬌小的銀白色雀鳥。
銀白色雀鳥展翅而飛,撲騰入羅承博體內。
“啊啊啊啊!”
羅承博發出一連串的哀嚎聲,痛苦不堪,宛如撕心挖肺。
這些雀鳥在進入羅承博體內的那一刻,立即分散,化整為零,走奇經八脈,襲五髒六腑,所過之處,如不毛之地,片甲不存。
“你...這是什麼招數?”羅承博匍匐在地上,艱難地問道。
“雷法化相,掌中為雀。”葉時安低頭,耐心地解釋道,“新學的小招數,難登大雅之堂。大哥,你看如何?”
極致的物理防禦,當然得用純粹的魔法攻擊來破了,剛巧的是,葉時安正好學了祖天師的道術。
羅承博周身被電的發黑,空氣中隱約間彌漫著一股焦糊肉香。
“大哥,你這橫煉肉身的金剛境,看著也不如何呀。”現在換到葉時安來嘲諷羅承博了。
“是嘛?”羅承博心有不甘地凝視著葉時安。
他想不明白,為何這看著年紀不大的小子,竟有這層出不窮的招式,這般恐怖。
“莫不是,哪個大家族的少爺公子入江湖曆練?”羅承博猛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是啊,嘉州城中那些三流門派,哪一個可以培養出這般年輕的少年英才,以不到二十的年齡,破了他羅承博這橫煉十數年的肉身。
“當然,時候不早了,不陪你玩了。”葉時安看了看漸暗的天色,笑道。
“我與春風皆過客,你攜秋水攬星河。”葉時安身形閃動,施展逍遙神遊,掐指點向羅承博,“橫煉肉身的金剛境,一指可破!”
一指落下,羅承博殘存的防禦,土崩瓦解,頃刻間灰飛煙滅,不複存在。
但羅承博的生機尚存。
“你為什麼不殺我?”羅承博恐懼的望著葉時安,顫巍巍地問道。
“我為什麼要殺你?不就是意氣之爭,搶個女人而已嘛?不至於。”葉時安拍了拍衣衫,反問道,“再說你又沒對我起殺心,剛才你說我留我一口氣,那我自然也得留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