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出小姐,這般尖酸刻薄的,倒也是少見,哈哈哈。”崔令薇當即反唇相譏,掩嘴輕笑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可能是我久在博陵,孤陋寡聞了。”
崔令薇的語氣很平淡,但周圍的人都聽得出其中濃濃的嘲諷之意。
“你說誰尖酸刻薄?你說誰上梁不正下梁歪?”曾櫻樂聞言怒目質問,胸脯氣得上下顫抖,指著崔令薇罵道,“你個低賤的庶女。”
曾櫻樂身為正房的嫡出女,自幼被捧天之驕女,族中長輩一句重話都未說過,身邊同齡人或因她的家族勢力,或因她的美貌,也是極為奉承。
何時受過這種侮辱?
“是呀,我一個低賤的庶女,都知曉禮儀,懂得排隊。”麵對辱罵,崔令薇並未動氣,而是平淡地懟了回去,“你這樣高貴,這般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嫡出女兒,竟不知曉,當真是可惜可歎呐。”
明褒暗貶的話語,配合上崔令薇惋惜的神情,將嘲諷之意拉到極致。
“可以啊,崔氏女這嘴,刀刀都在要害,直戳那曾家嫡女的肺管子,一點都不留情。”圍觀的淮之,對身旁的葉時安連連誇讚道,“五姓七望的博陵崔氏,當真是名不虛傳。”
葉時安聽得出來,淮之十分看好這個博陵崔氏女。
“你要是喜歡,可以上去英雄救美,解她之圍,博美人青睞。”葉時安用手肘頂了頂淮之,打趣道,“萬一人家眼瞎看上了你,不就飛黃騰達了嘛?”
頓了頓,繼續補充道,“到時候直接入贅,哪還需要辛辛苦苦當個小二呀。”
“去去去,別特麼給老子畫大餅。”淮之一拍葉時安,嫌棄道,“你倒是說得好聽,這女人的段位可不低,出身更是五姓七望,娶回家能有我好果子吃?”
淮之沒好氣的白了葉時安一眼,“怕是家宅不寧,雞飛狗跳,我可不想那麼早進入墳墓,自縛枷鎖,自由的呼吸不好嘛?”
淮之對自己的認識很清楚,他是個浪子,再愛也不願受束縛。
“我覺得也還好吧,我家那幾個也不咋管我。”葉時安站著說話不腰疼,拍著淮之肩膀說道,“對我的事更是很少幹涉,還是有相對自由的。”
忽然葉時安眼珠子一轉,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別那麼悲觀啦,你是你老爹僅剩的兒子,日後要是回去了,你要應付的女人,可是我的百倍千倍不止哦。”
“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都還是標配,嘖嘖,再有三千佳麗任你挑選,好福氣啊。”
“這福氣給你要不要?”淮之臉色一黑,咬牙道,“三個女人就是一台戲,納三千個,你怕是想我活不過三十。”
“而且深宮的女人,都是如出一轍的死氣沉沉,誰愛去誰去。”
“萬一呢,我看這崔氏女就跟你挺搭的。”葉時安還在不懷好意地試圖說服,“到時候她給你新奇的體驗,讓你愛得死去活來。”
雖然葉時安也覺得,忽悠淮之的成功率幾乎為零。
“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淮之憤憤一拳砸到葉時安胸膛,“真當誰都是你家徐大城主呀。”
在葉時安與淮之侃天侃地的時候,原本言語上針鋒相對的兩個女人,開始推攘扭打起來,互相撕扯著頭發,場景甚為壯觀。
言語犀利的崔令薇,落了下風,在曾櫻樂用力一推下,跌跌撞撞地撲向了葉時安二人,站著吃瓜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