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頂。
薑予微閨房。
門外張燈結彩,門內滿目大喜紅色,無不昭示著喜事將近。
幾個侍女不斷拿著不同顏色,不同款式的服飾、首飾,送到麵前供薑予微挑選。
一侍女秉燭,正菱花鏡,另一梳妝侍女,用小刀劃去薑予微略見雜亂的淡眉,調和青黛為她畫出蚴長纖細的娥眉來,眉梢處又獨具匠心地微微上鉤。
“薑予微,沒想到這麼多年,到頭來你還是要嫁給我。”
心啟靠在大門框上,遠遠地欣賞著佳人背影,感慨道,“不管你願不願意,這都已成定局。”
梳妝侍女的手便是一顫,替薑予微描眉的筆在她的眼角一滯,落下極小的一顆青黛,乍然望去倒像是天生的淚痣,硬生生將她一張秀麗的臉,襯出一絲妖嬈嫵媚之意。
薑予微配圖
薑予微任由心啟說著,並沒有理他的打算。
“不說話?聲也不吱一下,有這麼不願意搭理我嘛?我的娘子。”心啟也不生氣,就靠在那,調笑道。
薑予微聽得娘子二字,心頭一顫,輕聲罵了一句,“你...無恥!”
“誒,本佛子就喜歡聽你罵我,還是我家予微寶貝聲音好聽。”心啟甚是舒暢,順杆往上爬,繼續調戲道。
心啟平生所好,就是調戲薑予微,就喜歡她看不慣自己,又幹不掉自己的那種舒暢感。
薑予微眉頭緊蹙,說道,“心啟,你這樣有意思嘛?”
“難道沒意思嘛?”心啟反問道,“別跟說,強扭的瓜不甜,甜不甜不重要,重要的是解渴呀。”
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繼續說道,“畢竟本佛子,可是對你垂涎欲滴多年了。”
“你就算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何必呢。”薑予微沉聲,回應道。
心啟撐起身,朝門內走去,“喲喲喲,予微寶貝你可真會說呢,但是你的心,對我有什麼用呢?”
“我沒記錯的話,那個得到你心的人,現在跟個死狗一樣,在山下虛晃度日,苟延殘喘。”
心啟貼近薑予微,嗅了嗅她的體香,“能得到你的人,一親芳澤,本佛子就已經很滿足了,真香啊。”
薑予微敏銳地察覺出心啟的話中意,開口道,“你還在打他的主意?!他經脈盡斷,雙目已毀,放過他吧。”
心啟伸出手指,勾起薑予微的下顎,笑道,“是嘛?可是他對你可是癡心一片啊,我不喜歡我的東西,被人惦記。”
“你到底想做什麼?”薑予微神色嚴肅,厲聲道,“我警告你,不要太過火了,記住我們的約定。”
心啟靠坐在薑予微梳妝台邊,玩味笑道,“你瞧瞧,生氣了,聲音都高了幾分。”
心啟猛然前傾,貼近薑予微耳邊,低聲道,“本佛子可是愈發期待,今夜洞房花燭,你這個心有所屬的薑予微,能叫得有多大聲,不知道那條死狗能不能聽得見,哈哈哈哈。”
“心啟,你混蛋!”薑予微罵道。
她沒想到心啟越說越過分,逾越無禮至此。
“罵得好,本佛子就好你這一口烈性。”心啟拍著手,甚是讚賞,不懷好意地提議道,“你說,你穿著這紅嫁衣,咱倆先來一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