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薑予微?怎麼可能?!”
淮之滿臉驚訝地望著陳拙,這個驚訝程度,甚至遠超他看到陳拙死而複生。
不僅是經脈盡斷,修為盡失的陳拙,為何會複活之後會展露如此強大的實力,更是陳拙竟直接越過了情關,斬碎了自己的心魔,手刃了算計他的曾經摯愛。
“有什麼不可能的?”
“淮之大哥,你身上盡斷我沒這個實力,還是認為我狠不下這個心來?”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哈哈哈哈,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罷了。”
陳拙反問道,說話間,他已經麵帶微笑地逐漸靠近,戒備著自己的項朗。
“嗬,你敢斷我兄弟一臂,老子讓你償命!”
項朗冷哼一聲,打心底瞧不起陳拙,縱然他死而複生,也不能 讓項朗重視。
在項朗眼中,這小子就是借助了偷襲之利,方才重傷熊垣的。
“償命?好啊。”
陳拙玩味地看著不知死活的項朗,微微抬手,一道黑色魔氣,自他手中而出,將項朗籠罩其中。
“啊!”
隨著項朗的一聲尖叫,頃刻間,他的肉身在黑氣之中,化作一灘血水,高大的身軀肉眼可見的消融,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
“項朗,不...!”
倒在地上的熊垣,見同伴死得如此之慘,喊叫起來,但卻沒有絲毫作用。
不,還是有用的,他成功吸引了陳拙的注意。
“不什麼呀,要不你也去陪陪他?”
陳拙掌中生出一股黑色吸力,熊垣毫無反抗之力的就被陳拙吸起,掐住了咽喉。
“唔...怎麼可能?你一個經脈盡斷的廢人,怎麼可能這麼強?”熊垣拚命地掙紮著,不解地問道。
陳拙瞥了一眼垂死掙紮的熊垣,隨後答道,“沒什麼不可能的,這世上你不清楚的事情太多了。”
想了想,繼續說道,“既然已削你一臂,那就湊個整吧。”
說罷,陳拙稍一用力,將熊垣高高拋起,化掌為刀,連斬三下,削掉熊垣剩下的三肢,隻剩下一個孤零零的人棍。
砰!
熊垣摔在地上,砸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誒,老東西,好看嘛?”
陳拙回頭,看向淩空而立,一直觀望自己的伯庸,問道。
伯庸見陳拙的殺氣鎖定自己,趕忙道,“陳拙,老夫並未對你出手,一定要把事情做絕嘛?”
“但你對無天動手了,我朋友沒幾個,無天剛好算一個。”
“所以,你該死!”
在伯庸問出那句話的一瞬間,陳拙身形一閃,魔氣凜然,貼近伯庸,以伯庸難以抵擋的速度,將他從天上一腳踩到了地上。
“不可能!這是什麼力量?!”
猝不及防的伯庸根本就沒有一擊之力,甚至他連陳拙的身影都未看清,就已經砸在地上,被陳拙踩在腳下。
更讓他驚恐的是,陳拙身上散發而出的氣息,讓他發自內心的恐懼,甚至那股魔氣可以穿透他的護體罡氣。
“你到底是什麼人?不,你真的是人嘛?”
伯庸吼出自己的疑問後,又連忙改問道。
“老東西,薑予微不是說了嘛。”
陳拙微彎下腰,玩味地笑道,“我陳拙是永夜魔尊轉世,她的確沒有說謊。”
“哈哈哈,可惜...”
“當年的她自視清高,執意對我算計萬分。”
“如今的我自在逍遙,萬幸比她棋高一招。”
“說來還真要感謝她,若非她那穿心一劍,我不知還得困在凡身中多少年,碌碌沉淪。”
伯庸聞言,心如死灰,哀歎道,“薑予微這個蠢女人,害苦了老夫。”
伯庸後悔萬分,他怎麼會想不開接了這趟差事,更與那薑予微結盟合作,算計落空不說,放出了一位魔尊,還折了性命,再沒有比這更賠本的買賣了。
唯一慶幸的是,他伯庸完成了幫主交代的任務,隻可惜無法將古佛舍利子帶回,一窺其中的秘密了。
“別唉聲歎氣的抱怨了,我送你下去見她,你在地府與她好好掰扯吧。”
陳拙抿嘴一笑,輕輕一腳踩碎了伯庸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