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霓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對為首的肖軻,行禮詢問道:“小女子與諸位素昧平生,無冤無仇,何故如此?”
紀雲霓心中已有了幾分猜測,但還是想詢問一番,順便拖延時間。
“你說的沒錯,我們與你素無瓜葛。”
肖軻伸了個懶腰,慵懶地說道:“隻不過是,有人花了銀子,要買你的人頭,取你的性命罷了。”
又玩味笑道:“我們兄弟隻是拿錢辦事,聽命而已。”
“你們是殺手?”紀雲霓猜測道。
她沒想到,這次居然是花銀子雇殺手來取她性命,當真是舍得下本錢。
“算吧...這不重要。”肖軻雙手抱於胸前,感歎道,“這麼嬌滴滴的美人兒,著實是可惜了。”
這話倒是發自內心,紀雲霓這樣品相還氣質出眾的大美人,就算是放在京城,那也是一等一的極品。
就這麼死了當然是一大損失。
“雇傭你們的人,出了多少銀子?”紀雲霓在衣袖內,捏緊拳頭,臉上卻甚是輕鬆,開口問道。
肖軻聽到紀雲霓的這個問題,有些詫異,但還是回答道:“定金五百兩,事成之後,再給兩千五百兩。”
三千兩雇殺手,來收一條性命,放在哪都是一大手筆。
“三千兩嘛...”紀雲霓喃喃,豎起兩根手指,“我出雙倍,六千兩!”
“買我自己一條命!”
“你們想要現銀或者銀票,都可以!”
肖軻玩味地看著極為豪氣,花重金要贖買自己性命的紀雲霓,大笑道:“哈哈哈哈哈,紀雲霓你把我們當什麼了?”
“莫不是以為我們兄弟能這麼容易被你收買?”
“嫌少?你們一人,我給一千兩如何?另外再加一千兩黃金!”紀雲霓追加道。
隻要能買回一條性命,花再多錢都是值得的。
但紀雲霓理解錯了一個概念,肖軻等人是殺手,而不是綁匪。
綁匪綁人,就是為了敲詐勒索,換取贖金,而殺手是純粹的為殺人而來,不會與你廢話講價。
肖軻這些人,隻不過是些不入流的貨色,才會因紀雲霓的美色,起覬覦之心。
“紀雲霓,你難道看不明白嘛?這根本就不是銀子多少的問題。”肖軻搖搖頭,嘲弄道。
他清楚這個女人是在裝傻,企圖拖延時間。
肖軻又說道:“你就算開幾萬兩,幾十萬兩,也沒人敢與你合作,放你一條活路的。”
紀雲霓昂首,“看來是不死不休,非取我性命不可咯?”
“當然。”肖軻聳聳肩,攤手道,“否則死無葬身之地的,就是我們兄弟了。”
紀雲霓雙眼微眯,猜測道:“是長安司馬家派你們前來的?”
“聰明。”肖軻也不遮掩,索性爽快承認道,“你活在這世上一日,司馬家的小姐就會不安心一日,所以你必須死!”
“你就這麼坦然承認了?”
紀雲霓沒想到肖軻就這麼輕易承認了,甚至還說出了指示他們的,就是司馬家的那位小姐。
看來是已經無所顧忌,吃定她了。
“不然呢,對我們來說,你紀雲霓,已經是一個死人了。”肖軻步履輕移,朝紀雲霓走去。
“莫非奢望這次還有誰能救你嘛?”
“哈哈哈哈,別想了,紀雲霓認命吧。”
“方圓十裏之內,沒有任何一個高手存在,你在劫難逃!”
肖軻死死盯著紀雲霓,就像盯著一個無力掙紮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