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老幫主身旁諸位麵麵相覷,臉色古怪,不約而同地看向了今日的壽星公,潘老幫主。
他們能混到今日的地位,誰不是聰明人,誰又不是人精,怎會不知送死鷹,意味著什麼。
潘老幫主信奉薩滿教,他們把神鷹看作是人類始祖的恩人和老師。
鷹神為眾動物神靈的首神,潘老幫主又是浮屠會之主,等同於首神,送死鷹對潘老幫主的詛咒是攻心的。
尤其是在這種大喜之日,六十大壽,這常溪亭明顯就是跑腿的,幕後之人的用心,極為險惡。
若是潘老幫主道心不堅,一個不慎,搞不好就會當場氣死。
何禹明見周圍沉默不語,無人有動作,見那常溪亭昂首含笑,不斷地挑釁著潘老幫主,又見自己的恩公臉色慘白,怒意中燒,當即站了出來。
“小子,你是在找死!”何禹明指著常溪亭,大喝道。
見何禹明站了出來,肖逸鋒也不甘人後,衝著左右,喊道:“來人啊!把這小子,拖下去,亂棍打死!”
幫主府的護衛早已圍了過來,但苦於府中規矩,不敢輕易動手。
在肖逸鋒一聲令下之後,護衛們即刻便朝著常溪亭圍了過去,誓要把這攪局砸場子的小子,碎屍萬段。
“且慢!”
常溪亭輕揮衣袖,一道灰色罡氣呼嘯而出,擋下護衛們的亂棍,震得他們連連後退。
廳內諸位震驚不已,他們完全沒想到,這衣著寒酸的常溪亭,修為竟如此不俗。
難怪可以挑著死鷹,大搖大擺地走進幫主府。
“常某是來賀壽的,潘老幫主這難道就是你浮屠會的待客之道嘛?”
常溪亭晃了晃手中的竹竿,使得那隻死鷹也在不斷晃動,刺激著潘老幫主的心。
“不請自到的惡客,也算客?”白骨舫的朱書揭反懟道。
“你這人怎麼說話呢?穿得體體麵麵的,說話如此不中聽。”
常溪亭倒也不生氣,他就是來砸場子的,抓住朱書揭的點,就開始人身攻擊。
“來者是客,沒聽過嘛?”
常溪亭自顧自的說著,點點頭又搖頭。
“也是,你這人一看就是狗腿子,沒讀過書是正常的。”
常溪亭懶得指桑罵槐了,就直接挑明他是個狗腿子,主人家都還沒發話,他就急不可耐地跳出來了。
目的是什麼,大家都清楚。
“你...”朱書揭咬牙,對毫無素質進行人身攻擊的常溪亭無可奈何。
常溪亭笑了笑,看向沉默不語,體內氣血翻湧劇烈的潘老幫主,問道:“潘老幫主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前輩,見多識廣,您說是吧?”
常溪亭就是故意的,明誇暗貶,嘲諷之意十足。
“是...”潘老幫主憋出一個字,胸中怒火中燒。
想他縱橫江湖,叱吒風雲幾十年,何時受過如此侮辱,尤其是在自己大壽之上。
但偏偏又無可奈何,這小子的功力壓根看不透,明顯深不可測,不是個凡人。
真要是動起手來,他這六十大壽,就真的毀了。
“你們看,老幫主都說常某是客了。”常溪亭得意洋洋,看向左右圍著他的人,大笑道,“還不招待起來,老幫主的六十大壽呢,一點禮數都不知曉,你們一個個是幹什麼吃的?”
說著,常溪亭對潘老幫主躬身行了一禮,“老幫主,常某幫你教育教育他們。”
話音落下,常溪亭動了,身形閃動,如鬼魅般,出現在朱書揭麵前。
啪!
一巴掌落在了朱書揭右臉之上,響聲清脆異常,全場聽得極為清楚。
朱書揭的右臉之上,留下了一道鮮明豔紅的手印,顯得格外矚目。
“說你呢!小雜魚聽到沒?”常溪亭怕朱書揭不長記性,甚至還貼心地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