桫欏峽另一片山上。
“小安呐,你是多少歲開始學劍的呀?”蘇泠初對葉時安問道。
蘇泠初,司遙老母親,葉時安前老丈母娘,青蓮劍仙李長歌同門師妹。
蘇泠初,葉時安,司遙三人並坐於一處崖邊,眺望初春美景。
司府其他人各尋風景好地欣賞,而下人則是身後侍奉。
“回嶽母,小婿是十歲那年,蒙義父不棄,傳了青蓮劍歌。”葉時安恭敬地回應道。
雖然他不待見冷若冰霜的司遙,但對這位對自己愛護有加的長輩,還是極為尊重的。
畢竟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你這孩子,上次跟你說話都忘了。”蘇泠初佯怒,裝作不悅道,“別叫嶽母,要跟司遙一樣叫娘親。”
葉時安憋著笑,心中暗道:“我看這不是想讓我叫娘親,而是更想聽我叫義母吧。”
蘇泠初眸中對他義父的在意之意,藏都快藏不住了。
他葉時安能有這待遇,純粹是沾了義父李長歌的光罷了。
要不是司遙的容貌與司父相像,葉時安都懷疑,她是義父的私生女。
罪過,罪過,這話要是讓義父聽到了,怕是要提劍追著葉時安砍了。
蘇泠初年輕時候配圖
“是,娘親。”葉時安極為上道,應道。
作答間,葉時安還對司遙挑了挑眉,示意她,看到沒,這待遇你都沒享受過。
司遙哪能沒看懂葉時安的意思,沒好氣地白了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混蛋一眼。
司遙清楚,葉時安就是吃準了她娘寵他這一點,才敢這般肆無忌憚,還敢明目張膽與她解除婚約。
解除婚約是假,找回麵子才是真。
雖然司遙知曉當初自己做的很過分,但也覺得葉時安這回也做得很過分。
“這就對了嘛,不愧是師兄選中的傳人,就是生得聰慧,長得俊朗。”蘇泠初心滿意足,對葉時安誇讚道,“當真是便宜我家司遙了。”
“......您謬讚了。”
蘇泠初這話,說得葉時安都快不好意思了,他親娘都對他沒這麼寵過,還是得義父手段高超,讓老丈母娘這麼多年,女兒都這麼大了,還這般死心塌地。
“我的女兒我清楚,司遙她性子孤僻,不愛與人親近,做事經常不考慮他人感受,孩子,委屈你了。”蘇泠初開口道。
葉時安默默點頭,心中暗道:“這話倒是說的中肯,果然知女莫若母呀。”
但他卻未接話,這隨便接一句,就是有落井下石之嫌了。
畢竟司遙這回是雇主,出了不菲的代價,請他來的,還是得給她留一點點麵子。
不看僧麵看銀子麵嘛。
他葉時安最重視契約精神了。
“娘,我哪有你說的這般不堪呀。”司遙為自己辯解道。
明明是她胳膊肘往外拐,還說自己的不是。
“就你這冷冰冰的性子,也就小安願意委屈自己娶你,你心裏沒點數嘛?”蘇泠初沒給司遙留麵子,當即點破道,“小安年後都沒來府上一趟,肯定是你這丫頭不安生,又對小安作了什麼妖。”
似乎蘇泠初對因為司遙導致葉時安沒來一次的事,極為不滿。
要不是場合不允許,葉時安真想拚命點頭,再說一句,您真是慧眼如炬,明察秋毫啊。
司遙哪是作妖啊,她那是往死裏作了,都把我逼得去峨眉山避風頭了。
“我哪有,明明是他欺負我...”司遙一臉苦澀,委屈得都快哭出來了。
明明就是葉時安欺負了她,不僅作罷了婚書,還坐地起價,敲詐勒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