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時安雙手背於身後,腳踩逍遙神遊,遊刃有餘地躲避著馮議潮五人的圍攻,片葉不沾身。
甚至在閑庭信步般地穿梭於其間,心血來潮之際,還隨機抬腳往這五人之一的屁股上踹去。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一炷香後,五人連番進攻失利,內力消耗極大,腳步開始變得緩慢,攻勢出現停頓。
“不是我說你們五位,堂堂神霄境,就這點本事嘛?”葉時安飄蕩於五人間隙之中,見狀,嘲弄道:“以五敵一,竟連我的衣角都摸不到,不會是嗑藥嗑出來的吧?”
這五人給葉時安的直觀感受,就是看似唬人,實則外強中幹,內裏極其虛浮,根本難以維繼太久。
嘲弄間,葉時安騰挪至北原蒼介的背後,對著他的屁股,就又是狠狠一踹。
北原蒼介麵對這突然一擊,猝不及防,一個踉蹌,差點栽在地上,弄出一個狗吃屎。
“八嘎,中原人狂妄!”
穩住身形的北原蒼介,暴怒不已,舉起倭刀指向葉時安。
他修煉這麼多年,無論是在東瀛,還是在中原,都從未受過這種侮辱。
“喲嗬,生氣了?”葉時安停下腳步,站在北原蒼介身前不遠處,挑釁笑道,“難怪我說你這刀法,怎麼總是軟綿綿的,還短小無力...”
“原來是東瀛人啊,這就不奇怪了!”
葉時安將東瀛人三個字,尾音拖得極長,羞辱性拉滿。
那自尊心極強,高傲無比的北原蒼介,哪受過這種侮辱,尤其是眼前這混蛋,還連帶著羞辱了他視若生命的東瀛。
一時間,因為瘋狂滋生的怒氣,北原蒼介握刀的手,都開始顫抖,他現在隻想將葉時安,斬於東瀛刀之下。
讓他為他的言行,付出血的代價。
“你...口無遮攔的豎子,我要活劈了你!”
北原蒼介周身查克拉暴起,凝聚於他雙手緊握的握刀之上,宛如黑夜中的點點繁星。
“拔刀術!”
三息之後,北原蒼介蓄力完成,含怒一刀劈向葉時安,誓要將其斬成兩段。
其餘四人並未一擁而上,趁機圍攻葉時安,而是互相對視一眼,退至一旁抓緊時間恢複內力。
他們是盟友沒錯,但那隻是因為利益而合的,並無同進同退之心。
“這倒是一個好提議,可以采納!”
葉時安聞言,看著提刀朝自己砍來,似乎勢不可擋的北原蒼介,淡然一笑,手往虛空中一探,握住戮仙劍。
“青蓮開萬相!”
刹那之後,那原本被繁星點亮的黑夜,轉眼間,就被那一朵盛開的青蓮所取代。
繁星豈可與皓月爭輝!
青蓮劍意驟起,蓮花朵朵開,那一劍如同宿命般,迎上了北原蒼介的那一刀。
轟!
刀意與劍意的碰撞,總是那麼無比純粹。
接觸的那一刹,爆發出巨大的能量旋渦,席卷四方。
叮當。
塵埃散盡,全場鴉雀無聲,隻聽得一道清脆的兵器落地聲。
是北原蒼介的手中的倭刀。
馮議潮在詫異為何北原蒼介連手中刀,都握不住之時,下一刻,原本完整無缺的北原蒼介,裂成兩半,一左一右,不多不少。
“你這倭人說想被活劈,我就無條件滿足了你,遂你心願。”葉時安看著倒在地上的北原蒼介,玩味地自誇道,“嘖,我真是個好心人呀。”
對東瀛人,尤其是東瀛男人,葉時安對上了是從不會留手的。
這種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貨色,要怎麼改變呢?
隻能亡其國,滅其種,斷其傳承,才能徹底覆滅他們的狼子野心。
當然,東瀛女子可以挑選姿色不錯的,充入居酒屋,物盡其用,剩下的贈於大周平民,傳宗接代。
葉時安這話一出口,頓時間讓那觀戰的四人,膽寒不已。
眼前這個小子的強大,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青蓮劍歌...你是劍道魁首李長歌的弟子?”
馮議潮在震驚之餘,猛地一回神,認出了葉時安這一劍的來曆。
他想不明白,那獨霸劍道二十餘載的青蓮劍仙,從未收徒,怎會突然之間有了傳人?
而且這傳人施展出來的青蓮劍歌,至少已經有了那位劍道魁首的十之六七的神韻了。
這完全是駭人聽聞呀!
“糾正一下,是義子不是弟子,我義父一生獨來獨往,從不收徒。”葉時安附劍而立,看向馮議潮,朗聲糾正道。
他對馮議潮能認出自己的青蓮劍歌,並不奇怪,畢竟這家夥是隱世宗門,鹹池聖地之人,對天下高人應該都是有所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