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
葉時安一如往常一般,早早地就被虞歸晚從床上,給薅了起來。
他沒辦法反抗,就隻能乖乖順從了,拖著疲倦的身體,穿好衣衫,來到流水桃花。
趁著虞大教主收拾房間的間隙,葉時安抓住這點時間,躺在自己的搖椅上,補充睡眠。
“哈欠,相澤南先別幹活了,過來給我揉揉頭。”
葉時安躺在搖椅上,規則的律動,感到腦袋有些昏脹,微微睜眼,看到了離他最近,在那幹活的相澤南,吩咐道。
當老板就這點好,可以隨時隨地使喚自己員工做事。
難怪有那麼多讀書人,發了瘋一樣讀四書五經,要博一個功名。
“好的,老板。”相澤南乖巧地應道。
停下手裏的工作,相澤南擦了擦手後,走到葉時安的身後,開始替他揉起了頭,緩解酸脹感。
“舒服呀,這才叫生活嘛...”
葉時安享受著相澤南的貼心服務,一身輕鬆,滿心舒暢,感歎道。
就這樣的生活,給他個高官厚祿,都不想換。
畢竟得了權位,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不可能再有這般悠閑舒適。
但葉時安還沒享受到一刻鍾,就聽到玉藻前暴躁的喊叫聲,從院子裏傳來。
“葉時安!你快過來!”
葉時安被玉藻前這一聲,嚇得一激靈,猛地睜開眼,不悅地問道:“玉藻前,這大清早的,你大呼小叫的幹嘛?”
平日裏,這玉藻前沒大沒小的,葉時安都無所謂,但今兒個好不容易享受一下,這倒黴孩子還這麼整。
“你昨夜帶回來的這人,我受不了了,到處抱著東西啃,拉都拉不住,惡心死了!”
玉藻前的聲音,繼續傳來,透露著她的無比嫌棄。
“嗯?孟嚐醒過來了?”葉時安一挑眉,應道,“來了。”
昨夜將孟嚐帶回來,沈南嘉為他醫治療傷,服下湯藥後,葉時安就讓沈南嘉先回去休息了,吩咐玉藻前來照顧孟嚐。
原本葉時安認為,就孟嚐這傷勢,起碼也得昏迷個好幾天,沒想到就一晚上的功夫,就恢複過來了。
大姐頭的醫術,果真是妙手回春啊。
片刻後,葉時安出現在孟嚐的房中。
葉時安一臉詫異地望著抱著柱子,在那啃著,還流著哈喇子的孟嚐,扯了扯嘴角,對玉藻前問道:“他這是什麼情況?”
葉時安原以為玉藻前是想偷懶,才那麼說的,結果卻是真的。
而玉藻前見葉時安來了之後,拍了拍身上後,連忙嫌棄地退後,與孟嚐保持安全距離。
“你問我,我問誰呀?”玉藻前噘著嘴,指著孟嚐,說道,“他醒了就成這樣了。”
葉時安看著玉藻前那委屈巴巴的樣子,不由地想笑,誰能想到這桀驁不馴的九尾妖狐,也有吃癟的一天。
“好了好了,他交給我吧。”葉時安衝玉藻前擺擺手,開口道,“你去城南以南,請沈南嘉過來一躺。”
玉藻前照顧了孟嚐一夜,也辛苦了,葉時安不願再為難她,所以打發她去請沈南嘉過來看看情況。
“知道了。”
玉藻前應了一聲,如蒙大赦,一路小跑地朝著城南以南而去。
看得出來,玉藻前是一刻都不想多待,完全不想再看到孟嚐。
葉時安搖搖頭,看向依舊抱著柱子啃的孟嚐,調動天地之力,纏繞於指尖,輕輕抬手,念道:“束!”
簡單的束縛咒,對高手來說,或許是雞肋,但對現在的孟嚐來說,就真的是恰到好處。
被束縛住的孟嚐,不明所以,還在不停的掙紮。
葉時安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他扶著坐下,說道:“老實點吧,等大姐頭來就好了。”
他不懂醫術,看不出孟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傷勢好的差不多,卻雙眼無神,行為開始變得極為怪異。
一刻鍾後。
沈南嘉人未至,聲音先從門外傳來了。
“小葉子,聽玉藻前說,孟嚐醒了呀?”
話音落下,沈南嘉就風風火火的推門而入,出現在葉時安麵前。
“醒是醒了,就是這精神狀態吧,不太對...”葉時安指了指坐著的孟嚐,給沈南嘉讓了個身位,說道,“大姐頭,你是專業的,先來診斷一下吧。”
葉時安一向有自知之明,專業的事,要交給專業的人做,從不越俎代庖,隔行指揮。
“行,我先來看看。”
沈南嘉點點頭,提著藥箱子,朝孟嚐走去,開始望聞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