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繼續前行,就在打頭的軍士即將走出街道之時,頭上街頭的牌坊突然跌落坍塌,直接砸在了正在其底下穿行而過車隊之上。
騷亂頓起,前方的人一時亂做了一團,而後方的人看不到,不知道前方出了什麼狀況,還在往前行著。
於是,又在中間擠作一團。
就在此時,一聲暴喝響起。
“動手!”
眾人下意識的尋聲回頭望去,隻見一個灰袍人正從衣袍之下往外抽出一把長劍,他用一塊破布蒙住了口鼻,那一聲暴喝就是從他的口中喊出來的。
話音未落,灰袍人就是一個縱身從人群之中躍了出去,同時手中長劍也在半空之中拔劍出鞘。
頓時,寒光四射。
而在灰袍人喝出聲的瞬間,整個車隊左右的人群之中有不少人抽出了不知藏在哪裏兵器,向著護衛囚車的官兵殺了過去。
誰也沒想到,在天子腳下,一國首府,竟然會有人在大白天的當街劫囚。官兵們一時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被躍出來的匪徒給當場砍翻了好多人。
不過,護送囚車的官兵大多都是有實戰經驗的老兵,在最初的慌亂之後,立馬就結成陣勢退守在了車馬周圍。
圍觀熱鬧的百姓更是慌亂,尖叫著,著急忙慌的往外擠,雖說大都跌做了一團,但好在給兩方人馬在中間留下了足夠的交手空間。
領頭的灰袍人一躍就是幾丈遠,直接就越過了層層的官兵,撲向了最近的囚車。下方的士兵下意識的持長矛往上捅去,試圖阻攔一二,卻連灰袍人的腳都夠不到。
就在灰袍人欣喜之時,一道破空之聲襲來。灰袍人在空中用餘光一掃,是一柄長槍,正筆直的向他激射而來。空中無法騰挪躲閃,灰袍隻能人強行扭轉腰身,旋轉著以長劍橫格,把長槍擊了回去,而他自身也在巨大的反作用力之下被震退了回去。
灰袍人於空中一個轉身,長劍向下又是一個長掃,直接把下方士兵的長矛給全部蕩開,連同著士兵本人也全部都給掃倒,借著這一股相擊之力,在空中又是一個折身,隨後平穩落地。
落地之後他看都不看周圍對他持矛相向的士兵,而是向著長槍飛出的方向持劍警戒著。
被他蕩開的長槍在倒飛回去之後被一隻手單手擒住,隨後在手中挽了一個槍花之後被其夾於腋下。左右士兵分開,露出了持槍之人,一身黑甲罩身,頭盔上戴著一個惡鬼模樣的麵具,看不清模樣。
黑甲人持槍橫立於囚車之前,並沒有主動上前迎擊灰袍人,隻是槍尖遙指著他。
灰袍人看了一眼四周,自身已經陷入了包圍之中,可是他毫不畏懼,反而一甩長劍向前衝了過去,四周的士兵立刻揮舞著兵器上前阻攔。雖然都是四戰之兵,可是奈何灰袍人實力太過強大,根本就沒有他的一合之敵,兩三下就被其衝到了黑甲人的麵前。
黑甲人見到灰袍人大殺四方、大顯神威,同樣也是絲毫不懼,一挽手抖出一個槍花,對著當麵之人喝道:“大膽惡徒,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劫取朝廷罪犯,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嘴上說著,手上卻沒有絲毫要讓灰袍人聽的意思,挺身一槍當麵便刺。這一刺急如流星、快如閃電,瞬間便已至灰袍人的麵門之上。灰袍人身形不停,一個側身擦著發絲避開黑甲人的攻擊,貼著槍杆棲身上前,準備貼身近攻。
黑甲人見狀一抖長槍,長槍頓時就像化作了一條長鞭似的橫抽向灰袍人。灰袍人豎劍一格,隨後轉身向下把長槍從上方讓了過去。長槍飛過之後,灰袍人拿劍貼著槍杆順勢又是一轉便把長槍給壓在了劍下,隨後一腳把長槍槍尖直接踩入地下。
灰袍人則借著這一踩之力,長劍一挺,順著槍身向黑甲人的麵門刺去。黑甲人長槍被踩,抽不回來,卻又不想放手棄了長槍,便隻能一個鐵板橋俯身躲過灰袍人這一刺。灰袍人一刺雖不中,但他順勢一踩,直接踏在了黑甲人的胸口之上躍了過去。
被這一踏,黑甲人直接被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磚石為之碎裂,可見力道之大。而灰袍人則顯得尤有餘力,在半空之中還能分神觀察場上的情形。
在經過最初的潰退之後,兵丁也已經穩住了陣腳,又有拿著水火棍、大砍刀的差役加入戰鬥,還時不時有黑衣之人從軍陣之中突然殺出,一擊即退,宛如鬼魅,對圍攻的那些蒙麵之人造成了不小的殺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