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清風的話語剛落下,便看見妗悠張開了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此時的正直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妗悠心中頓覺好玩,於是伸出食指便要朝著妗悠的臉蛋兒點去。
可就在那食指離妗悠臉蛋兒還有幾厘米之際,耳邊突然響起了妗悠的大喊,
“哇~師祖爺爺,師父,正,正直師兄他欺負我。”
“臥槽~妗悠,你,你不講武德,居然告狀?”
正直頓時隻感覺到心髒一抽,手腳冰涼,接著,從心底冒出一股極度危險的訊號,全身汗毛瞬間炸起。
緩緩轉過頭,隻見那包圍著自己的層層弟子此時在清風的組織下早已經讓開了一條大路。
大路的盡頭,廚房大門處,玄道圍著圍裙,手裏提著鍋鏟,身側,自家師父守拙左手抓著一把青菜,右手握著菜刀。
二人沒有說話,隻是死死盯著自己,但那眼神中,沒有絲毫神色波動,就如同在看一坨爛肉一般。
“咕嚕”
使勁兒咽了口口水,正直小心翼翼的站起身來,伸出手輕輕揉了揉妗悠的腦袋,朝著玄道與守拙諂媚的一笑,
“嗬嗬,那個,沒,沒想到我跟小師妹聯係下感情,居然把您二老都驚動了啊。
其實也沒事兒,我在這兒跟小師妹就開個玩笑,逗一逗她,嘿嘿,您二位不用管我們的,繼續忙,繼續忙就好。”
玄道與守拙臉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依舊死死盯著正直。
“啪”
伸手拍掉那摸著自己腦袋的手,妗悠邁著小短腿,
“噔噔噔”
幾步就跑到了玄道與守拙身前,伸出手拉著二人的圍裙。
抬起頭,任由那豆大的淚珠子如斷了線的一般滑落,也不說話,那可憐兮兮的表情,讓玄道與守拙心都快疼死了。
蹲下身子,守拙將右手上的菜刀藏在身後,扔掉左手中的青菜,輕輕地抹去妗悠臉上的淚珠,
“乖,閨女不哭啊,師父我這就去給你出氣。”
還不待說完話,守拙便被直接丟了鍋鏟的玄道給擠到了一邊兒去,隻見後者小心翼翼的擦去手中油漬,將妗悠抱了起來,正好聲好氣的安慰著。
見著這一幕,正直隻感覺到頭皮一炸,轉身就跑,根本就沒有一絲停留,甚至在踏出右腳之時使出了全身法力。
“嗖~”
眾弟子眼中隻見一道殘影飄過,隨後便不見了正直身影。
但下一刻,隻見已經起身的守拙冷冷一笑,抽出了那藏在身後的菜刀,
“你的輕功還是我教出來的,你能跑到哪去?”
話語剛落,守拙便不見了蹤影。
接著,便聽見遠處傳來了正直的慘叫聲,
“臥槽,師父,您老這是奔著殺人去的?我可是您最親最愛的徒弟啊。”
“嗬嗬,那是以前,逆徒,今天你就乖乖受死吧。”
“啊~”
耳邊不斷傳來正直的慘呼求饒之聲,夥房院內,此時的眾弟子大氣都不敢出一口,隻得小心翼翼看著在玄道懷中開懷大笑的妗悠,
“嘶~從今往後,在這山上咱們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妗悠小師姑了。”
“是啊,得罪了太師祖,他老人家可能笑笑就過去了,得罪了掌教,最多也不過是罰抄經書。
往日,咱們最不能得罪就是正直師伯了,以他那雞眼大小的心眼兒,指不定落單的時候後腦勺就會挨上那麼一板磚,但今天,一切都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