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正直帶領著弟子們從山上的監控室出來,撤去所有陷阱防禦,直奔道宮後,這後山上可謂是沒有了一絲防護。
暴君一行與地底的耗子群這下更是沒有了阻礙,連行進速度都加快了不少。
不過也是因為正直這一招,頓時讓耗子們早就準備好的暗殺之術徹底失去了效果,廢話,連個守門的人都沒有了,拿頭去殺啊。
“福哥,怎麼感覺情況有點不對?道門那群家夥連監視器都用上了,不可能不知道咱們來了多少人,怎麼就半路上來了一波轟炸就沒動靜了?”
地底,汽車大小的黑耗子背上,趙福化作一個身形佝僂,滿臉長須的模樣,聽到下方趙貴的話後伸手撓了撓下巴,
“應該是不想硬拚吧,畢竟論硬實力,還是咱們這邊占據了優勢,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們龜縮在那山上,不正合你意麼?”
“桀桀,福哥,此話不錯,小弟我這鼠疫大陣可不是吃素的,正好以合圍之勢可以將那上方道宮全部包圍,然後放出鼠疫。
哈哈,此番定要他們死的淒慘無比,隻是可惜,不知道為什麼,這鶴鳴山上居然沒什麼野生耗子,讓我等召喚之術卻是沒了用武之地。”
“不過是些無足輕重的小事罷了,先不管這些了,趕緊吧,估計灰大人他們看到此處動靜後也會有所行動了。”
“好勒,福哥你就看好吧。”
在趙貴的操縱下,地底的鼠群也不隱藏了,紛紛從地下鑽了出來,這下,從半山腰開始,黑壓壓如浪潮一般的老鼠們紛紛叫囂著朝著山上湧去。
以暴君一行為中心,身後伴隨著泛著無數紅光的黑潮,這來勢洶洶的架勢,端是無比的駭人。
………
道宮內,正直此刻已經不複先前那吊兒郎當模樣,身後,正字輩弟子,清字輩弟子嚴陣以待。
守拙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見,隻留下了大殿中還在沉睡的玄玄,與一旁偏殿的玄道與妗悠,這一老一小在如此境地竟然還有心思練字畫畫。
隻不過此時的妗悠哪裏還有心思,早在爆炸聲傳來之時便不停地彈著腿,小臉上滿是急切之色。
此刻在感知到烏央烏央的一群耗子襲來後,抬起胳膊指著上麵的雞皮疙瘩道,
“師祖爺爺,您就讓我出去打架吧,正直師兄他不行的,還有,好多耗子,好惡心啊。”
伸手按著妗悠的額頭,玄道好笑道,
“別想偷懶,你師父早就有安排了,用不到你出手,乖乖給我把這幅字寫完。
哼,沒想到,你這丫頭寫起字來就跟那狗啃過似的,老道我還真就不信調教不過來了,趕緊的。”
聽出玄道語氣中的堅定,妗悠小臉一垮,惡狠狠地盯著身前桌子上的字帖,那模樣,竟是恨不得當場一口就吃了它。
而玄道,則是轉頭看向了後山深處,雙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之色,
“守拙,你小子可別死了啊。”
腦海中,卻是回想到下午時分,守拙與自己和張若虛圍坐喝茶的一幕,
“師父,師叔,弟子今晚想試試。”
張若虛轉頭看著玄道,沒有說話,而玄道自己,則是看到了守拙眼神中深深的期待,卡在喉嚨裏的話頓時說不出口了,隻得轉頭看向了張若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