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庭院打掃了一遍,大柱熟門熟路的來到了觀裏的殿中,隨手將插在盒子裏的香抽出了幾根來,
“啪”
一個響指,香頭燃起嫋嫋青煙,
“噗通”
重重跪下,大柱實打實的對著那台上的三清雕像磕起了頭來,
“道祖們,大柱給您上香了,您吃好喝好啊~”
“啪嗒”
將香插進香爐中,大柱樂嗬嗬的拿起掛在一旁的拂塵細細打掃了起來,
“嗨,三位道祖,您說老神仙也是的,走的時候也不多備一些香燭啥的,剛弟子我可是看了啊,這盒子裏也沒剩多少了,
唉,鎮子上賣的那些呢,咱又怕不合您幾位的口味,老神仙那做香的方子也沒告訴咱,要是到最後老神仙還沒回來,香又不夠了,餓著您三位就不好了啊。”
自言自語,一邊吐槽著張若虛的大柱在將大殿仔細清掃了一遍後隻覺得神清氣爽,剛準備伸個懶腰之際便聽見身後的大門被推開了。
轉過頭看去,隻見毛球背著個雙手,一蹦一跳的就進來了。
似乎在檢查大柱的作業,毛球撒開腿腳在大殿內爬上爬下,到處看過一遍後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對著大柱甩了一個你很不錯的眼神,
接著便盤膝坐在了張若虛往日打坐的蒲團上,然後抬起頭努了努嘴。
“呸,你這懶猴子就知道使喚人。”
知道毛球在催促自己,大柱撇了撇嘴,隨手從香爐邊抽出一份寫滿了端莊小楷的經文攤開,
“好了,坐好,該開始做功課了。”
說著大柱也坐了下來,跟毛球麵對麵的,雙眼仔細盯著經文,鄭重地念起了《清靜經》的經文來,
隨著經聲響起,毛球臉上慢慢浮現出舒適的神色,整個身體不自覺地隨著大柱的聲音一搖一擺,就好似跳舞一般。
原本在張若虛走之前是交代了大柱每天給毛球念上那麼一遍經文的,剛開始那天,大柱想著反正就是個任務,再說一隻猴子哪裏聽的懂經文呢,
所以倒是念的個磕磕絆絆,但卻誰曾曉得,毛球這隻猴子倒還真的能聽懂經文所說,在自己念錯之處,毛球甚至還能發出聲音提醒自己,
但畢竟之前沒念過,所以一遍下來大柱念的並不好,於是便導致了自己臉上被生氣的毛球好一頓撓,
氣不過的大柱在回家後將這件事兒告訴了自家媳婦,但誰想到,自家媳婦居然也是幫著毛球說話,
而且在自己將《清靜經》的經文告訴媳婦後,自家那個文化水平不高的媳婦居然完全入迷了,甚至到最後居然連晚飯都忘記做了。
到最後,反正自家媳婦清醒過來後第一句話就是,
“王大柱,你要是今日不把這經文給順暢的讀下來,就別想睡覺了,而且老娘告訴你,以後你要是不能把這《清靜經》的經文給背下來,以後就別想上老娘的床。”
就這樣,傻了眼的大柱到最後連吃飯都是抱著那篇經文的,就這樣,在家媳婦的監督下,隻是一天的時間後,大柱終於算是能連貫的讀一遍下來了。
而且這幾日通過給毛球讀經後,也讓大柱發現了自身那一身沸騰的氣血似乎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沉澱,就這樣,大柱便愈發的投入了進去,
此時的大殿中,一人一猴完全沉浸在了經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