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這樣,在酒樓外側迎賓的是一群煉氣期還是過於奢靡了。
因為練氣也是要門檻的,你不通文字,不明經絡,不懂典籍,沒有調理身體的輔助藥物,沒有反應迅速展開救治的醫生,你拿什麼練氣,岔氣也是會死人的。
除了魔道。
那邊信奉弱肉強食,強者為尊,爭搶才能活命的殘酷做風,一般弟子熬的過去就入門,熬不過去就是一個死。
任何一個修士都絕不是簡單培養起來的。
修為的提高,需要的是眼界的開闊,對生命,對萬物,對天道,對自己的不斷理解思考,在思考與經曆中逐漸壯大自己的“自我”,才是修士真正的道。
所以每個修為高些的修士,都在堅持自我,每個人都是行動派的理想主義者。
齊光心中掠過這句話,如雪泥鴻爪。
他目光幽幽,看著眼前燈紅酒綠的繡樓。望著麵上仿佛糊上了親切甜蜜笑容的侍女們,走了過去。
侍女們在門口深深萬福了下去,口中嬌聲道:“公子長生無極,長樂永康。”
齊光左右看了看,朝她們點了點頭,目光十分新奇。
一個身材高挑的少女走來,她穿的很是清涼,身材飽滿,麵容秀美,對著他吳儂軟語道:“公子,請隨我來。”
齊光目光純澈,腰間佩戴一塊劍形青白色玉佩,他目光雖有新奇,卻也有疑惑,一邊乖乖跟在她身後,一邊語氣苦惱道:“姑娘,這是那啊?”
那少女聞言並未詫異,而是微微一笑,目光纏綿,對他娓娓道來:“公子,妾名長夏,這裏是看歌舞琴藝的地方,我們家蟲二小館收留了不少走投無路的苦命姑娘,她們為了生活便在館裏表演表演才藝,靠本身吃飯罷了。”
齊光點了點頭,他掏了掏懷裏,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遞給少女。
“長夏姑娘,這個給你,我知道,進來要茶水費,看歌舞要…打賞是吧,都給你了。”
長夏聞言,唇邊笑容緩緩加深,更顯得她嫵媚動人,她聞言搖了搖頭,對齊光道:“公子,這些等您看完歌舞再打賞吧,我們蟲二小館不收茶水費的。”
齊光聞言收起荷包,露出一個靦腆又十分開心的笑容:“姑娘,你們人還挺好呢。”
長夏貼心地將他引入內部,外麵看這座樓已經繁華奢靡,內裏更加金碧輝煌,歌舞升平,香氣繚繞,給人如夢似幻之感,舞台上已經有幾個漂亮的姑娘在跳舞,絲竹管弦清音撥弄,一派旖旎。
長夏將他領入一間清幽潔淨的隔間內,茶水糕點一應俱全,還燃著淡雅的香,齊光笑著對長夏道:“謝謝姑娘。”
長夏端莊一禮,對他道:“公子若有需要,隨時喚妾便好。”
齊光已經倒了茶給自己喝,喝了兩口卻突然意識到什麼,湊到座幾上燃放著青煙的雙環玉香爐前,彎腰嗅了嗅,才又回到座位開始吃茶點。
聽到長夏的話,他才抬起頭:“沒什麼別的事,就是這些茶點挺好吃的,能不能多上一點,還有這個茶。”
他看了看白玉茶盞裏泛著清香的茶水。
“能不能換成翠玉果茶,我不太喝的慣茶水。”
長夏依舊麵不改色:“茶點馬上送到,但是茶,我們這裏沒有翠玉果茶,給您換成梅子酒可以嗎?不過是有些酒意,並不醉人。”
齊光點了點頭。
長夏施禮後退出隔間,很快小吃,果酒都上來了,隔間直麵舞台,兩側卻罩上半截輕紗,讓人不能一時間窺見裏麵的人,齊光捏著一塊小小的千層甜酥,就著梅子酒細品。
雖然和他的芝麻丸無法相比,這些東西隻是略微沾上一點氣息,卻也比那些味如嚼蠟的真糕點香氣撲鼻多了。
他叼著酥餅偏頭,目光透過隔間的牆壁望向那個在隔間摟著少女大口喝酒的粗獷男子,嘖,他竟然還敢出門啊。
要說自認和上清派最有仇的人,不是他們掌教對頭的七殺宮主,不是在蘭州潛伏卻被攪和無數次的紅塵宮主,而是既不是理念涇渭分明的死對頭,又沒什麼勢力衝突的東海龍族。
上清派一水劍仙,門內數萬弟子,八成劍修,脆皮暴力意誌堅,主打的就是一個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