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勢力範圍,被圈起的地盤,而是一個大型的領域。
雖然這個領域的掌控權在魔尊手中,雖然這個領域從未被他加以限製,雖然這個領域覆蓋範圍與時間都長的不可思議。
雖然修真界除了齊光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察覺這是個領域,但它還是領域。
看見清危落在魔域前,僅差一步邁出就能進入這個窮凶極惡世界,齊光心頭一緊。
wc!
現在這個領域不是我在執掌,魔尊可不會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更不會給你開後門,別進啊!
魔尊偏頭望了他一眼。
有了元神相融的經曆,他十分清楚看明白了魔尊的意思。
別插手。
齊光一邊緊張著,一邊控製不住想要吐槽的欲望。
大哥,不能因為你自己牛逼就把我也看成這樣的大佬,我現在就一片元神,被你關在意識中什麼都幹不了啊!
退一萬步來講,我在你眼皮子底下還能做出你不允許的事,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魔尊看出他滿臉寫滿無語,輕輕一笑,沒有言說。
他目光挪回鏡中,鏡中的清危目光凝重地望了望眼前魔域,卻並沒有踏出那一步。
齊光鬆了口氣。
這口氣還沒有鬆完,卻見他拔劍斬出,一劍風月變色,直擊陰雲,劍光鋒利無匹,隔著一片時空目擊於此都感覺鋒利劍意在臉上割裂皮肉。
齊光不由得眯起眼。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清危真正出劍。
魔尊聲音在遠處淡淡響起:“哪怕這一劍是正麵對你而出也無法傷到分毫,但你若是懼怕了,那才會真正被劍所傷。”
他平靜道:“魔就是這樣的東西。”
他言語平淡,沒有憤慨,沒有憎怨,沒有自得,就仿佛在點評別人的事。
齊光默了片刻,嘴硬道:“你是魔,我可不是。”
魔尊不置可否。
他們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齊光雖知道魔尊不是什麼好人,卻總阻礙不了骨子裏透出的親近依賴,又對他所作所為頗有微詞,既親近也抗拒,隻能時不時討討嘴上便宜。
魔尊本也不在意這些,他整個人相當淡漠冷情,偶爾會惡劣地不像話,真正是個魔頭樣子,從來不多言多語,卻此刻和齊光你一言我一語摳搜較真起來,打上了嘴仗。
都無師自通了傲嬌神功。
齊光故作不屑瞥過魔尊,目光放回水鏡上。
不出所料,清危的一劍破開魔域積年陰雲,然後……
沒有然後了。
魔域的問題不是簡簡單單一劍就能解決的,甚至殺光所有魔修,將魔域燒成白地,將魔域用大法力洗滌數萬年都無法從根本解決問題。
甚至哪怕魔尊身死,魔域也依舊不會如普通的領域一般消散。
清危對此並不驚訝。
齊光看見他又持劍做斬之勢,此刻一道刀光卻突兀從魔域中劈出,勢不可擋,萬鈞之力。
身著極為氣派的七殺宮主現身於此,手持一把二尺八寸的長刀,隔著魔域與九州的分界線冷冷對視著。
空中充滿肅殺之氣,風雲變幻。
齊光突兀地問道:“魔域要怎麼造就?”
他麵前的魔尊回道:“直接浸染空間,魔化天地,再將那片空間中的天地打上烙印然後連接就可以了。”
齊光禮貌地微笑:“請不要拿自己的標準來對標那群廢物。”
“哦。”
魔尊隨口應道:“但是他們直到今天也沒造就一塊魔域。”
沒有成功過,讓我怎麼點評經過結果?
齊光默。
還真是夠廢物啊。
他仔細斟酌自己的話語:“我是說,我那塊零食要怎麼用,才能造就魔域?”
說道這裏,他明顯帶出幾分怨念。
他那顆超香的芝麻丸,超香啊!
他幽怨地盯著魔尊。
魔尊清咳一聲,說道:“他們是這場戰局的主力,卻並非是決定戰局的人。”
“清危要拖住魏劫,魏劫要拖住清危,並試著在這次交戰中將對方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