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又一個老朋友,穿越者,這成分夠複雜啊(1 / 3)

魔尊每天都會特意抽出時間來,為齊光手中的愛劍保養護理。

是的,雖然事實更像是兩人共享,但齊光依舊固執地認為這把劍就是他的。

雖然這把劍對魔尊這個大金主比對他更熱情。

齊光每每縮在意識裏,看魔尊輕輕地給劍做保養時那把劍愉快地嗡鳴,之後還會高興地在空中打個滾,像極了被主人摸摸頭的小狗。

和齊光大大咧咧的直男行為不同,魔尊無論何時,都是輕柔的,蒼白的,優雅的。

他有一種特殊的魔力,舉手投足間攝人心魄的魅力。

齊光隻能用美色吸引,而魔尊的美色,誘人沉淪,萬劫不複。

哪怕身陷囹圄,魔尊照樣在該給劍做保養的時候把齊光頂了下去,若無旁人地取出織布擦拭,從劍鞘,劍刃,劍柄,任何一處細節都不會落下。

陰暗與火紅在此刻交織,晦暗的背景中白鬆遙遙站在角落翻看陣法大解,偶爾從書本中抽出一眼來給自己枯燥無味的學習增添一點動力。

齊光原本在整理他那一葫蘆的雷珠,靈珠,想要試著將這些東西組合起來,起碼做個可以用得上的炸藥。

盛世美顏誰能不愛。

這個洞窟一半血池一半岩漿,又熱又腥,山神是塊石頭成精,對這裏的空氣並不敏感,但是齊光和白鬆不得不用了龜息法才免於被嗆死。

看著看著,齊光從手中取出一把古劍,輕輕擦拭起來。

整個洞窟中氣氛忽地一變。

麵容依舊是那張盛世美顏,人依舊是那個人,但卻莫名其妙地陌生起來。

當然,她現在已經想不到那麼多了。

那人慢慢回頭,朝她瞥了一眼。

她一時沉浸在那時黑沉沉的眼眸中,眼瞳裏仿佛有深不見底的旋渦,無盡的惡意,無盡的負麵情緒在那雙眼眸中沉浮糾葛,而他卻淩駕一切,俯瞰蒼生,視天地眾生為芻狗!

那種非人的冰冷,高高在上漠視人間的態度,卻仿佛有什麼魔力一樣讓人忍不住神魂顛倒,俯身下跪,甘為奴隸的詭異魅力,白鬆癡癡地望著他的一舉一動,心中已經完全沒有了一切,沒有了自己,隻想著永遠永遠凝望著他,什麼自我,什麼處境皆不在意了。

那是什麼!

那是什麼!

那是什麼!

那不是人,那是什麼東西,那是惡,那是血,不對不對,那是無法用言語訴說的黑暗深淵,想要尖叫,想要呐喊,但是什麼也做不到,渾身上下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意識清晰地被困在自己的皮囊中,本應完全受自己控製,每一寸血肉都被意識煉化的軀殼此刻仿佛真的成了一具軀殼,一個牢籠,意識被困在這裏,天不靈地不應,這樣的煎熬無休無止,孤獨寂寞痛苦無邊無際地湧入心靈中,她隻覺得自己已經發瘋了!

她仿佛鏈接到一個無法想象,無法形容,無法言喻的寬闊海洋,她仿佛親眼目睹了那個海洋中一個偉大至極的身影,他仿佛看到世間一切的罪孽,她仿佛見到一個——

偉大的身影!

那是魔。

那是魔道。

他似是隨意掃過白鬆,便轉過頭擦拭自己手中的寶劍,其珍視溢於言表,那雙黑沉沉的眼眸淨是沉靜。

那是一種純粹的冷然。

做完這一切後,他舉著蹭亮的寶劍,輕輕說道:“人的欲望就如同高山滾石,一旦開始,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他仿佛是在自言自語,又仿佛是在對齊光訴說著什麼。

齊光縮在意識裏看他,聲音難得軟和下來:【那個,師妹不知者不罪,她一小姑娘,你也犯不著和她計較是不是。】

魔尊輕笑起來:【本座還不至於對一個小姑娘做什麼。】

他隨手挽了個劍花,歸劍入鞘,目光遙遙一望,目光溫柔。

真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氣息啊。

老朋友,我們七百年不見了,不知你可思念本座,就如同本座思念你一般呢?

本座可是十分期待與你見麵的那一刻啊。

不知道你在這個世界收割了多少呢,無論是法力,因果,孽力,還是功德,本座都不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