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五光十色的眼眸爆發出璀璨的光芒。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他更虛弱了,連魔君都無法殺死了,或許他現在依舊很強,但不是毫無弱點的強,不是戰無不勝的,隻要所有魔修反噬,他一定會死的!”
魏劫:……
這很難評。
以及歡喜宮的事原來是你在背後動了手腳嗎?
他看著癲狂的白浪裏,意識到了有些人,有些死是非做不可,也懶得多費口舌,隻問道:“你意識更迭的那麼快,是怎麼做到接連幾百年隻為了一個目標?”
白浪裏看他放下戒備也鬆了口氣,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應該知道,魔道的根本是什麼。”
魏劫自然知道。
執念。
天傾地覆,山河倒轉也不改其誌的執念。
不會有人比他更能了解魔道的存在了,他本身便是這個世界最初的魔修。
白浪裏笑了起來,縱然模糊,卻也能看清楚她的笑容似是得意,似是扭曲:“我還不是完全的無相天魔,隻要在將那道執念銘刻在肉體上,無論繼承這具身體的是什麼樣的人格,最終都會成為這個執念的繼承者。”
那張模糊的麵容湊到魏劫身邊:“整整七百年,就連我也不知道究竟死去了多少白浪裏,但是這些都是值得的。”
他聲音空靈中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誘惑:“七殺魔君,難道你不想更進一步,成為真正的魔尊嗎?”
魏劫沉默,半晌後這位鐵血硬漢輕輕歎了口氣,他目光波瀾不興,卻在下一刻,這間常年被殺意籠罩,漆黑一片的七殺宮途然一亮!
魏劫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拔刀而起。
這一刀近乎將半個魔域照亮,刀光翻湧將天上終年不散的陰雲一刀劈成兩半,天傾地覆絕非虛言,刀光之下寰宇皆震,萬事萬物皆顫栗。
如天道降下審判的一擊,天地間最純粹的殺意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向著白浪裏而去。
而相隔萬裏的魔君麵對這驚天一刀,通通驚懼難言,這些魔道最頂尖的魔修皆從這一刀上感受了到可以直接劈開魔域四洲的霸道之威。
與他們仿佛天壤之別的差距。
七殺魔君,魔域魔尊之下第一人。
白浪裏瞪大了眼睛,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魏劫竟然會如此果決,如此狠辣,連猶豫也沒有就要出全力一刀直取他的性命!
你真對魔尊如此忠心,不是裝的啊!
不是,魔修裏真會有這種人啊!
白浪裏還沒來得及大喊一句“臥槽”。
長刀一卷,層層刀罡倒鋪整片雲海,取代原來多年不散的陰雲,,將白浪裏所有的反撲層層包裹起來。
如浩渺大海般的刀意洶湧奔騰,刀勢激蕩湍急,刀勁浩瀚澎湃,一瞬間的在天空上爆發,就仿佛海嘯撕天裂地,徹底淹沒吞噬萬物!
刀氣偶爾也會有一絲一縷泄露,將魔域原本深沉的黑暗撕裂開,仿佛將整個魔域也劈散地七零八落。
一道五色迷離的人影輕飄飄地飛出七殺宮,看似輕描淡寫,實則風馳電掣,眨眼間就要消失在天際,卻被隨後蔓延而至的刀氣長河阻攔住了去路,隻一霎那間的功夫,刀光瞬息而至,輕描淡寫襲來,卻攜帶著改天換地,劈碎蒼穹的偉力!
那人影略一回眸,構成他虛幻身體的五色光輝一閃,霎時數倍地膨脹開來,氣勢磅礴,恢宏地令現在眾多魔君難以想象的力量毫不掩飾地展開,竟將那破碎虛空的一擊擋了回去,在地麵上劃開一道不知多長多深的豁口,深不見底。
氣機洶湧,如浪如潮震碎所有敢擋在他們麵前的一切!熾熱毀滅的氣機將整個天空都渲染成一片,絢麗迷茫之色。
此刻天分二色,一處是絢麗色彩,濤濤氣機,一處是璀璨道極致的刀光,二者平分秋色,照亮了終年陰鬱的魔域,令魔域所有魔修都震驚地抬頭望天,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