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餘暉,沙發上的夫妻倆纏綿勾勒出的絞影上,踱上一層霞光。
沈雲輕的雙手撐在男人的寬肩上,他稀碎的發上下剮蹭著X前肌膚,酥酥麻麻,折磨的她痛苦低吟。
場麵的失控,被臥室裏嬰兒的哭聲驚擾。
沈雲輕猛的清醒,從男人身上跳下地,拖著頹靡不振的雙腿往臥室奔。
被遺留在沙發上靠背坐著的顧漠寒,直線懵逼狀態,都他媽的快到頂了,她居然跑了。
沈雲輕抱起嬰兒車裏的兒子開始喂奶。
小家夥四個多小時沒喝過奶了,餓得吞咽奶的時候,嘴裏還不滿的嚶嚶嚶。
顧小寒早就醒了,在臥室裏躺著等了好久也不見父母進來抱抱,肚肚餓餓的他,最終還是委屈巴巴的哭出了聲。
顧漠寒撈起褲子穿上,滿臉陰沉的站在臥室門口,危險的盯著女人懷裏的家夥。
有什麼方法,能讓這丫的徹底安靜就好了。
真的是恨得咬牙切齒,太不懂眼色了。
身體裏沒發泄出的火,憋得難受,顧漠寒轉身在茶幾上抓起打火機和煙盒,去陽台上站著抽。
沈雲輕給兒子喂飽肚子,這才反應過來身上涼颼颼的。
剛剛跑的太急,她忘了穿衣服了。
把兒子放回嬰兒床裏,沈雲輕走去客廳。
彎腰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
顧漠寒聽到動靜,轉過頭看她。
不看不要緊!
這一看,才壓下去的火噌噌噌地焚燒群山。
他媽的!
這死女人成心找幹!
煙頭重力扔在地上,顧漠寒走進屋裏,刷的拉上窗簾。
沈雲輕手在後麵,係著胸衣的排扣,絲毫沒去注意到男人正危險的向著自己走近。
身後的手突然被扣住,沈雲輕恐慌的叫了一聲。
整個人被壓在冰冷的牆壁上。
她的身體非常柔軟,單腳被男人高抬起握著腳踝,抵在頭頂,難度係數非常高的一字馬。
沈雲輕臉貼在牆上,渾身僵直。
“顧漠寒,你瘋了!”
顧漠寒眼眶周圍戾氣的腥風血雨,細沙的嗓音在她頸間低語:“求求你,忍忍!”
沈雲輕聽出他的忍耐已經達到了極限,便不再掙紮,隻是心頭還是有些怕:“那…那你輕點。”
顧漠寒的熱吻落在她額頭上:“好。”
歸鳥盤旋的海麵,翅膀擦過夜幕降臨之前的最後一縷晚霞。
晚風徐徐吹動米白紗簾,一股清涼撲麵而來,夜融進了風裏,風想逃離,兩相絞纏不死不休。
….
“咚咚….”
沈雲輕躺在床上睡大覺,聽到敲門聲,她渾渾噩噩的爬下地,去外麵開門。
時雲舟看到她滿臉困意倦怠的穿著睡衣出來,驚奇地瞪大眼:“別告訴我,你才剛睡醒!”
沈雲輕蔫頭耷腦的點頭:“嗯。”
腳步虛晃的往客廳走。
時雲舟歎氣,扒到走廊圍牆上,朝下麵喊:“門開了,上來吧。”
她一聲令下,邵曉敏帶著幾個婦女扛著蛇皮袋上樓。
沈雲輕坐在沙發上喝水,腦袋裏一片空白。
隻記得昨晚她快虛脫了,那個臭男人也沒放過她,昏昏沉沉的被他弄醒好幾次,一直到破曉時分,她才如願以償的睡個好覺。
時雲舟走進來,看到桌上幾個盤子裏涼透了的菜,心裏一陣唏噓。
她和趙安住在樓下靠陽台的臥室,昨晚這夫妻兩個夠折騰的,鬧得他們樓下都沒法安心睡覺,直到過了半個多小時,才勉強消停。
時雲舟到她對麵坐下,笑著調侃她:“你啊得多吃點補腎的,顧漠寒也是牛,一次快四十分鍾了。”
沈雲輕的臉紅透半邊天,陽台那次動靜那麼大,簡直丟死人了。
也不知道除了他們,還有沒有被其他人聽到。
時雲舟憶起昨晚喝了兩口白酒,借著酒勁到處傳播顧漠寒謠言的事,此時此刻後悔不已:“唉,我前兩天還一直擔心你的性福生活,現在看來是我白高興了一場,這顧漠寒返老還童起來還挺牛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