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蒙在鼓裏的顧小寒，眼睛在爸爸和弟弟身上徘徊：“你們在幹什麼？”
“沒。”顧漠寒收回手，抬起杯子仰頭一飲而盡。
“爸爸，沒幹杯。”顧小寒著急的端起湯杯，要跟他碰碰。
手中的杯子伸出去，抬的太高顫顫巍巍。
顧漠寒也不敷衍他，重新倒了一點紅酒，跟他幹杯。
顧小寒這才開心的抱著湯杯，暢快的喝著湯。
喝完之後，他咂巴嘴，眼睛看向爸爸餐盤裏的飯團，歪了歪腦袋：“爸爸，你也恰飯飯？”
顧漠寒被兒子發現的那一刻，還有點心慌，仔細觀察了他表情，不像是知道的樣子，淡淡點頭：“嗯，你媽做的飯好吃。”
顧小寒收起目光，握著叉子繼續吃牛排，心大的壓根沒往其他方麵想。
牛排是從國外空運過來的，肉質鮮嫩，還能吃出一股青草的清爽，在冰箱裏放了一天，依舊新鮮沒變質。
沈雲輕的這份是七分熟的，內裏一條粉線，火候煎的剛剛好。
“哇哇...巴…”顧方安第一個吃完，拍著髒髒的小手收場。
顧漠寒放下刀叉，走過去抱起他，進衛生間去洗手擦嘴。
他做了晚飯，洗碗的活，理所應當由沈雲輕負責。
沈雲輕收起盤子進廚房。
顧小寒肚子吃的滾圓，小嘴意猶未盡的還想要吃。
煩惱的轉頭找人：“爸爸，我想吃肉肉。”
顧漠寒抱著小兒子出來，把他放進嬰兒車裏，揚聲道：“去溜溜了。”
顧小寒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揮舞著手，好著急呀：“爸爸，我要出去。”
掌握他動向的顧漠寒，不緊不慢的走過去，將他從餐椅裏解救出來。
顧小寒踩到地上，蹦蹦跳跳：“爸爸，走，六六。”
顧漠寒坐到沙發上，悠閑的喝茶。
“爸爸，你…”顧小寒氣的擰眉。
原地雙手叉著腰，挺著小肚皮，微張著嘴巴，萌萌噠的凝神想。
顧漠寒往柔軟的沙發裏靠，閉目養神，懶洋洋地道：“等你媽洗好碗。”
“噢！”顧小寒瞬間不氣了。
跑去玄關，拉開櫃子門，給自己找鞋穿。
為了方便孩子打光腳不受寒，在去年臘月那幾天，顧漠寒和沈雲輕，忙上忙下一陣子，房間裏通通鋪上了地毯。
顧小寒坐在地毯上，按照爸爸教的，先分清楚兩隻左右鞋，鬆鬆鞋帶，然後扯著鞋舌頭，伸腳進去。
磨磨唧唧好幾分鍾，才成功的穿好。
站起來跳兩下，穩穩當當。
“哇…寶寶真棒！”
一驚一乍的自己拍手手鼓勵。
顧方安坐在嬰兒車裏打瞌睡，被哥哥的大嗓門嚇得渾身一抖，哆哆嗦嗦的轉溜眼珠子，到處尋聲音。
顧小寒一溜煙從弟弟麵前竄過去，走到顧漠寒麵前，小驕傲的展示：“爸爸，我穿鞋鞋了。”
“嗯，真厲害。”顧漠寒眼皮子都沒睜開。
顧小寒搖著他的大腿，等不及的催：“六六。”
沈雲輕洗好碗，甩著手上的水出來。
小家夥看到媽媽，更加激動了，張大嘴巴對準爸爸的大腿外側就是狠狠的一下。
他如今的乳牙差不多快長齊了，咬在人身上是真的疼。
顧漠寒痛的齜牙咧嘴，猛的睜開眼，仇大苦深的吼道：“你是吃多了，撐著了吧，連老子都敢咬！”
顧小寒鬆開嘴，抬起手摸牙，皺著包子臉，可憐巴巴：“爸爸，牙牙疼。”
自己還沒教訓他，這小家夥倒會反咬一口。
顧漠寒撞開他，黑沉著臉，往外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