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宵把人放在病床上,深呼一口氣,朝著鄒偌抱怨道:“累死我了。”
鄒偌潦草敷衍道:“辛苦你了,親愛的弟弟。”話落將頭瞥向校醫:“校醫,我朋友沒事吧?”
校醫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謝宵大聲的“我靠”了一句。
鄒偌現在有些煩躁,瞪了謝宵一眼,謝宵忙急忙慌的說道:“姐,血!”
鄒偌不明所以道:“什麼?”
謝宵將手心轉向鄒偌,校園也是聽到了,兩個人齊刷刷向謝宵望去,手上確實有血跡。
校醫瞥了眼躺著的程桉,溫聲說:“應該是生理期。”
謝宵此刻隻覺得有些尷尬,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半晌:“我去洗個手。”
校醫對鄒偌說道:“同學,你去拉一下簾子。”
鄒偌聽後點點頭,忙拉上了簾子。
校醫又吩咐道:“同學,你去找你班主任過來,順便在帶點她幹淨的衣服和衛生巾。”
鄒偌點點頭:“好的。”
鄒偌走出去,恰好撞到了洗完手進來的謝宵,謝宵見鄒偌要出去道:“姐,你去那?”
“去拿點東西,順便找老師來,你別亂走,在這等我回來,桉桉要是醒了,我還沒回來你就去和她說聲。”
還沒等謝宵說話,便離開了。
謝宵坐在校醫室的椅子裏,一個人很無聊,隻覺得又餓又困。
校醫拉開了簾子,程桉已經醒了,她坐在床上。
校醫道:“我去上個廁所,很快回來,你先休息一下。”
程桉點點頭:“好。”
程桉看見坐在椅子上的謝宵,謝宵也正望著她。兩個人四目相對。
對視了幾秒,她忙收回了視線,謝宵見程桉醒了,笑了笑問道:“你醒了啊。”
程桉覺得有些尷尬,隻是嗯了聲。目光在醫務室轉了轉:“鄒偌呢?”
謝宵打了個哈欠:“她去找班主任了,順便拿點東西。”
程桉點點頭,沒有說話,幾秒過後她問:“是鄒偌背我來醫務室的嗎?”
謝宵聽後笑了笑,打趣道:“背你來醫務室的人,嗬,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程桉頓了頓,有些不可置信:“你?”
謝宵點點頭頭道:“昂,還不和我說謝謝?”
程桉朝謝宵露出一個感激的微笑:“謝謝你,謝宵。”
謝宵笑著說:“不客氣,不過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嗯?什麼?”程桉有些疑惑。
謝宵也沒繞彎子:“你們女生生理期來不應該是整時整點的來嗎?你來的時候沒有什麼感覺嗎?”
程桉:“……”
程桉被謝宵的問題問的羞紅了臉。她醒後,校醫小聲提醒過他:“她生理期來了,讓她先別亂動”
程桉也不知道怎麼回答謝宵,半晌才小聲說了句“不知道”。
程桉望著謝宵,心裏有了一種莫名的情感。
似是少年時期的心動,表麵沒有任何波瀾,但內心深處已是破濤洶湧。
“是心動嗎?”程桉在心裏自問自答。又順著目光小心翼翼的瞥了眼謝宵。
少年穿著軍訓同一的迷彩服,坐在椅子上,瞥著門外,能看見精致的下顎線,和高挺的鼻梁。
在他撇過頭來的一秒對視裏,她在心裏對自己說道:“或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