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記得讓患者按時吃藥,三餐裏不要有豆類和鹽以外的其他調料,也不要讓患者攝入太多油脂,多吃蘋果、桃子、梨這類水分和維生素含量多的水果,這個病並不嚴重,悉心調養下周就能出院。”
“謝謝你啊,冕醫生。”
“我應該的。”
囑咐完後,冕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離開了病房。
而不遠處,通過醫院天台看到這一幕的阿識放下手上的望遠鏡,表情複雜。
“怎麼了?這個冕做的不好?不應該阿,他的執照考核成績是滿分才對。”孫邈說。
“不,”阿識搖著頭說,“他做的太好了,講真,這一個月來我仿佛在他臉上看到了潛一輩子都不一定能出現的笑容量。”
是的,截至今天,已經是冕出現的一個月後。
冕擁有著和潛一模一樣的外貌,並且在這一個月的接觸中,阿識也發現冕和潛一樣天才,但是行事風格有很大差別。
潛對任何人都冷淡至極,仿佛那北冰極那千萬年來都不曾融化的堅冰,哪怕這堅冰的中間有著一簇微弱的火苗。
冕對人則總是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他就像那溫暖的海洋,以一種搖籃般的溫柔和俊俏的麵容讓人對他放下芥蒂。
“冕說他是未來的潛,但我無論如何都不能想象潛變成那樣,律複活也不會。”阿識粗暴地揉捏著自己的頭發。
“別揉你的頭發了,本來就又短又少,別把自己揉禿。”孫邈說。
“哈?”阿識停下動作,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孫邈,隨後,她伸出雙手,以極快的速度把孫邈本就一團亂的頭發揉地更亂。
“咒我是吧。”
“別,停下,疼疼疼。我錯了!”孫邈不停求饒。
而醫院內,冕走到了潛的辦公室前,打開門。
此時的潛,還在整理前幾天醫學理事會送來的信件。
“每個月都來這麼幾封信件,醫學理事會的人真煩,”冕帶著他標誌性的微笑靠在門框上,“不是麼。”
“有事麼?沒有就不要煩我。”潛頭也不抬,隨意地回了一句。
“當然有事,”冕抬起左手,看了一眼表,“你有電話。”
冕的話音剛落,潛的手機就立馬響起了來電鈴聲。
潛放下信件,拿起手機接通電話。
“陳池教授,你有什麼事嗎?”
“潛,下周學校就要舉辦校友會了,我作為教授代表向你發出邀請。”
校友會,名字很普通,但這是國家最優秀的大學華陵大學的校友會,每十年舉辦一次,而能受邀參加的人,無一不是自己領域內的頂級人物。
而這些人,最次都是碩士學位。
潛聽了陳池的話,抬頭看了冕一眼。
而冕則收起了自己那標誌性的微笑,轉而嚴肅,和潛平時的臉一模一樣。
“去。”冕張嘴用嘴型向潛傳達這一想法。
“我會考慮,但如果僅僅隻是因為這個,應該還不配讓你給我打電話。”
“是這樣的,”陳池繼續說,“有一個天賦很好的學生,我教不了她什麼了,但我想,她可以跟著你學習。”
“我拒絕。”潛毫無猶豫。
“你別急著拒絕啊!”冕欲哭無淚。
“啊?”
“我就知道你會拒絕,”陳池的語氣聽上去有些遺憾,但語氣又一轉,“但你小子不許給我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