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一大清早,醫院值班室內便傳出一個極為幽怨的怒吼。
這聲怒吼雖然不會影響到病房內的人休息,但在走廊內仍然清晰。
“阿識,犯病了就去精神科谘詢,別在這怪叫。”
孫邈推開值班室的大門,有氣無力地說。
“你自己看。”
阿識把手上的打印紙甩到孫邈的臉上,孫邈連忙伸手托住。
“我有些事要處理,三天後會有個患上心鱗病的人來醫院,就麻煩你們了。——冕。”
看了打印紙上的內容後,孫邈算是明白阿識為什麼這麼幽怨了。
潛回華陵大學參加校友會,沒了他,醫院內一堆事便就落到冕和阿識身上,而現在冕又突然消失。
現在,他們兩個負責的事情便全部落到阿識身上。
“節哀。”
孫邈留下這兩個字後,便立馬跑開,生怕阿識下一秒就給他安排事情。
“孫邈你給我站住!”
……
而在遙遠的北冰極的一座村莊。
這裏是這世界最冷的地方,皚皚白雪覆蓋了上千公裏的地麵,人在這裏每走一步,都會陷入齊腰的積雪中。
“叩叩。”
一身黑衣的男人敲響了一戶人家的大門。
“吱呀。”
門在十多秒後被打開出一條門縫。
一個蒼老的麵孔從門後露出。
“老鄉,我能在你們這討口水喝嗎?”
男人開口。
老人帶著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男人,看到他身上沒帶有什麼明顯的武器後,才像是仿佛鬆了一口氣般把門打開。
“進來吧。”
男人走進房屋,隨後解開纏繞在脖子上的厚重的圍巾,摘下護目鏡,露出一副清冷秀氣的臉,不過,這樣的一張臉上,帶著與其氣質不符的微笑。
這人正是冕。
冕一放下背包,便有五隻黑白相間的中型犬跑過來,圍著他的背包好奇地查看,還不時用鼻子嗅氣味。
這種犬是在這寒冷之地最為常見的雪橇犬,幾乎每一戶人家都會養三到七隻作為交通或運輸工具。
“您這犬養得不錯啊。”
冕伸出手輕撫一隻狗的背。
見冕誇獎他養的狗,老人露出驕傲的微笑。
“年輕人挺識貨啊,我這五隻狗,可是這村裏最好的雪橇犬,村裏的人啊,經常借我的狗當領頭犬呢。”老人自顧自得吹噓著自己的狗,但並沒有停下手上燒柴的動作。
“是麼,那您是怎麼培養出這麼優秀的雪橇犬啊?。”
“害,這狗和人啊,想要保持健康的身體,得經常運動,雪小的時候啊,我就經常帶這些孩子在這片雪原裏跑,久而久之,它們自然就好了。”
老人打開鍋蓋,從鍋裏舀出一碗乳白色的液體,端到冕麵前。
“喝吧,這是我自家的羊產的奶。”
冕結接過冒著熱氣的羊奶,道了聲謝,便喝了一口。
隻喝了一口,冕的眼睛就如同發光一般,向老人豎起大拇指:“好喝。”
看到冕的反應,老人的笑容愈加驕傲。
“這可是我們北地特產羊奶。”
冕將碗裏的羊奶喝完後,便將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老人家,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你們村莊裏,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怪事?”
“比如,家養的羊莫名消失。”
……
華陵大學。
國家各方麵排名第一的大學,國家科學協會、醫學理事會、藝術總協會、高新科技研究所、作家協會等協會總部所在地,在各個領域最富盛名的教授們在此任教。
但這所大學每年各個專業在全國千萬高考生中分別隻招五百人,也就是十六個專業共招八千人,是名副其實的教師比學生多。
但從這所大學畢業的人,每一個都站在最頂尖的位置。
正因如此,華陵大學,對於所有人而言,是改變命運的黃金之路。
而此時的華陵大學校門口,正因一群人的到來而騷動。
那是一群看起來慈祥的老人,他們每一個人都麵帶笑容,緩步走進校園。
但這群老人中,混入了一個過於年輕的麵孔。
他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清冷秀氣的麵孔、憂鬱的天藍色眼睛,他穿了一身白色的外套,雙手插在衣兜裏。
他跟著那些老人,走到校門口,正欲踏入大門,卻被保安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