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發的，不重要。”默潛說。
雖然不清楚這個所謂的小石是誰，但既然默潛不細說，蘇律就不再細問。
不多時，攤主便將畫好的兩幅糖畫遞給兩人。
“共二十五文。”攤主說。
默潛隨手從兜裏掏出二十五文銅錢遞給攤主，隨後便拉起蘇律走了。
“既然糖畫已經到手了，那麼娘子應該告訴我要鳳凰的原因了吧。”默潛迫不及待地問。
“《古山經》有雲曰：‘南山有鳥，其名為鳳，又有一鳥，其名為凰；鳳與凰，乃萬鳥之王，天地為證，是為一對。’這就是鳳凰的由來。”
“懂了，”默潛恍然大悟，“娘子不愧是飽讀詩書之人，學識淵博，實乃天下第一才女。”
“別誇我啦。”聽到默潛這麼誇自己，蘇律居然有些不好意思。
默潛見狀，立即握住蘇律拿著糖畫的手，輕輕一抬，便將那個糖畫杵上了她的嘴。
“吃糖。”
蘇律用眼瞟了一下默潛，隨後才微微張嘴含住那糖畫。
“油嘴滑舌。”蘇律小聲嘟囔了一句。
雖然身處熱鬧的市井中，但默潛還是敏銳地聽到了蘇律的嘟囔。
“又說你的夫君油嘴滑舌？”默潛輕敲了一下蘇律的額頭。
“可不是油嘴滑舌，字認不得幾個，誇人的話倒是張口就來。”蘇律顯然有些不服默潛的反問。
“那也隻有我的娘子才能聽。”默潛頗為自豪。
見默潛一臉自豪的模樣，蘇律一臉無語。
“好了，你難得出一次蘇府，就好好玩，我不油嘴滑舌了，好嗎？開心點。”
默潛在認錯，蘇律立馬察覺到了默潛那低聲下氣的語氣但她依然咬住不放。
“那不行。”
見蘇律如此決絕，默潛內心一驚，顫顫巍巍地說：“那你要我做什麼？我默潛絕對答應。”
語氣果斷，一聽就知道下了很大的決心。
畢竟，記憶中，默潛上次對蘇律說了這句話後發生的事，默潛至今不敢再回憶。
“那你今晚來我房，和我睡。”蘇律貼在默潛的耳邊柔聲說道。
“好……啊！？”
默潛完全沒想到蘇律會提這個要求，因為這完全不合禮數。
雖然他與蘇律的婚事已經完全訂下，再過兩日便是良辰吉日、大婚之時，但在那之前，蘇律終究還是沒過門的未婚妻，她依然是蘇家小姐。
“這……這個不行，不合禮數。”默潛連忙拒絕。
“說好的絕對答應呢。”蘇律麵上不悅。
“隻有這個不行。”
“那我今晚去你家，和你睡。”蘇律又立刻說。
“不……！”默潛又要拒絕。
卻沒想到，蘇律直接伸手捏住默潛的臉頰。
“蠢貨，這既是我的意思，也是蘇家的意思，你就別拒絕了。”說完，蘇律嫣然一笑。
“畢竟，婚禮隻是走個過場，做給外人看的，依父親和母親的意思，隻要我想，我們隨時都可以是夫妻。”
原來是這般麼，默潛這才了解到了蘇家對他真正的態度。
記得幼時，蘇、默兩家便來往密切，而自己也與蘇邈、蘇律兩人親密無間，除了練武就是在蘇府與蘇律、蘇邈而人一起玩耍。
遙想那時，白琳絡和蘇家家主對自己的態度，隻怕是早在當年，他們便已認定了自己這個女婿，如果沒有吳國來犯，可能如今自己已經和蘇律完婚，蘇家人，隻怕也是這麼想的。
所以，他們對自己的態度和表現，絕對是已經將他當成了蘇律的丈夫。
要不然，今天他能進蘇律閨房，明天就能橫死街頭。
“那要不，先問問嶽父嶽母？”默潛最終還是妥協了。
但他其實是在賭，賭蘇家家主不會同意。
聽到默潛這麼回答，雖然不是蘇律所期待的，但至少是在今晚能把默潛拐到蘇府。
“那，我們現在就回去。”說罷，蘇律便拉著默潛的手快步走了起來。
“等……等等，現在時間還早吧。”默潛勉強跟上。
“快酉時了，不早。”
“慢點啊。”
……
與此同時，某無人的小巷中。
一個身材魁梧，麵容粗獷的男人用手接住落下的信鴿，看了看信鴿那空曠的腳腕。
隨後，轉身對身後的一群人說：“少將軍已經收到消息，靜候天監司的情報。”
“諾。”那群人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