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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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鳴城和許康幾人打三對三籃球打得好好的,趙奕帶著幾人走進了籃球場。
此時已經沒有空場地了,趙奕巡視一圈,走向了鹿鳴城幾人:“呦,隔著大老遠我還沒認出來,這不是咱們院的大才子、大忙人鹿鳴城嗎?”
趙奕的話有些陰陽怪氣,眾人都習慣了。
他這人一向以自我為中心,但對人都客客氣氣,唯獨對鹿鳴城處處針對。
原因無他,大二那年,趙奕追了一整年的美院校花向鹿鳴城告了白,讓趙奕成了全校笑話。
鹿鳴城和以往一樣避其鋒芒,不鹹不淡地回道:“今天有空,僅此而已。”
“呦,這拽文拽的。”趙奕低頭看到了他的鞋,不客氣地踢了踢,“打工賺著錢了,都穿上高仿了,難怪有空打球。”
“說什麼呢?”許康出聲抱不平,“就你配穿好鞋,我們這些平頭百姓不配?”
“我不是這意思,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趙奕無奈地聳了聳肩。
鹿鳴城:“你到底來幹什麼?如果隻是來對我冷嘲熱諷的話,請你換個時間地點,打擾到我們打球了。”
“別這麼冷漠嘛,好歹是同學一場,我是來加入你們打球的。我們正好四個人,加上你們,正好不是?”
趙奕的幾個同伴跟著起哄,要一起加入。
趙奕低聲問:“你別是不敢吧?”
鹿鳴城也不是完全沒脾氣:“是啊,怕你輸得太難看。”
趙奕每次考試或者比賽都排名第二,輸給鹿鳴城,唯一贏的,還是校草評選,趙奕花了大價錢四處拉票。
趙奕冷笑:“嗬。”
兩人之間火藥味十足,較著勁誰也不服誰。
露天籃球場,全是荷爾蒙,二十左右的男大學生火氣正旺,不少人赤著上身打籃球,一溜兒地腹肌大胸肌。
偶爾有那麼幾個醜人,就不細看了,細看是一種殘忍。
譚秋走了一路看了一路,得出結論:論身材鹿鳴城稍微欠缺了一點,但長得實在加分,綜合分第一。
譚秋找到鹿鳴城的時候,他正被趙奕欺負。
趙奕變著花樣地用肩膀胳膊肘去撞鹿鳴城,還經常找機會踩他的鞋。
譚秋冷笑,打個球能髒成這樣,真是欠教育。
她見過趙奕的照片,在鹿鳴城的手機上。
因為鹿鳴城和趙奕,球場邊已經有不少人圍觀,譚秋的出現引起一小片騷亂。
“好漂亮呀!”
“不是我們學校的,以前都沒見過。”
“廢話,這要是我們學校的,不得是校花級別的。”
“比美院的蕭令儀還要漂亮。”
“皮膚好好哦,都沒有化妝的。
……
譚秋鎮定自若,鹿鳴城發現了她,高高舉起手朝她揮了揮。
譚秋笑了起來,卻眼見著他身後的趙奕,將手裏的籃球朝他後腦砸去。
“抱歉,我想傳球來著,手滑了。”趙奕站在鹿鳴城身側,居高臨下地對跌倒在地的鹿鳴城說道。
那語氣裏,沒什麼歉意。